我猛的一驚,快步走到栓叔麵前將他扶起,說道:栓叔,你這是幹啥?你這是折我的壽啊,哪有長輩給晚輩下跪的啊。
栓叔一邊哭一邊說道:你以後就是我們家的恩人,你絕對擔的起。
栓嬸也淚流滿麵的說道:富貴,真的是謝謝你了,這個時候隻有你肯借錢給我們了,以後我跟你栓叔的命就是你的,你讓我們幹嘛我們就幹嘛。
嬸,你說的太嚴重了,我也隻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栓叔拉著我的手說道:富貴。。。我。。。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來表達我的心情,真的,謝謝你。
你放心,等給你栓嬸動了手術,我就盡快出去找活,欠你的錢我一定會盡快還給你的。
我擺了擺手說道:栓叔,這個先不提了,現在最主要的是把栓嬸的病治好。
栓叔應道:好,好,哪什,富貴,你先在這坐著,我現在去交錢。
我並沒有坐下,而是跟著栓叔一起來到了走廊麵,看著他猶如重獲新生的樣子,我的內心感觸很大,人這一輩子,有啥別有病,沒啥別沒錢。
栓嬸喊道:富貴,你進來坐吧,嬸有些話想問問你,正好等你栓叔回來了讓他帶你去吃個飯。
回過頭走到床邊,我搬了個凳子坐在了病床旁,栓嬸拉著我的手說道:富貴,嬸要是沒記錯的話,你應該還不到二十歲吧?
我點了點頭,有些疑惑道:是的,嬸,你問這個幹啥啊?
嬸沒別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這年輕,你哪來的這多錢啊?
我猶豫了下說道:嬸,我在北京這邊認識了幾個朋友,他們都是包工程了,我這兩年也入了股,所以就掙了點錢。
栓嬸有些不太相信的問道:真的?你沒騙我?
我想了想,拿出手機,打開通訊錄,說道:你看,這麵存的都是砌牆的,抹灰的,我除了幹工地,還能幹啥啊?
栓嬸盯著我的手機看了好久,說道:好,好,富貴有出息了,你這一年的收入頂得上別人在老家四五年的收入了,真的是有出息了。
栓嬸接著說道:那個。。。嬸問你個事啊,就是你談女朋友沒?
我搖了搖頭,並未說話。
栓嬸說道:要不要嬸給你說個,我姐家的女娃,今年剛十八歲,長的水靈靈的。。。
我聽著栓嬸的話,頓時一個頭兩個大,說道:嬸,這個還是先往後放放吧,我現在還不考慮這個呢,謝謝嬸了。
栓嬸有些責怪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你都多大了啊,再往前幾年,像你這大的,孩子都有了呢,你也抓緊時間啊。
我趕忙點頭稱是,說道:等我這兩年穩定下來了肯定找一個的。
這個時候,交完費回來的栓叔救了我,栓叔說道:富貴,我真的謝謝你了,走,晚上咱爺倆喝點,我請客。
算了栓叔,我晚上還有事呢,這樣,等栓嬸把病治好了,出院了,我請你們,咱倆不醉不休,怎樣?
栓叔有些狐疑道:你晚上真的有事?
我堅定的說道:那肯定有事啊,不然怎說也得跟你吃頓飯啊。
栓叔說道:行,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勉強你了,你在哪住啊,我到時候好找你。
我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栓叔,要不我給你留個我的電話吧,有什事你給我打電話就行了。
說著我跑到了護士值班的地方,借來了紙和筆,快速的寫下一個電話號碼,說道:栓叔,有啥事你就給我打電話。
栓叔接過電話後說道:富貴,這個錢我一定會盡快還你的。
我笑了笑說道:栓叔,先治病吧,我就先走了。
出了醫院後我再次來到了工地,跟李塵看了下現場,李塵說道:目前我們的進度還是可以的,抹灰的樣板也通過了,估計這幾天就可以大麵積施工了。
我想了想說道:控製下施工速度,現在我們的資金壓力比較大,萬一撐不到年底,我們的一切辛苦就白費了。
李塵有些驚訝的說道:現在不是應該加快施工進度,到時候可以多拿些錢?
是的,這樣的話就把風險全部集中到我們的身上了,但是如果我們施工進度比較慢,那風險就不是我們自己承擔了,我再去項目部找找孫經理,哭下窮,我相信我們可以挺到年底的。
李塵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大概懂了,就是剛開始的時候可以加快進度,等到幹了一些,就可以適當的放慢了,隻要我們進了場,開始施工,那我們就有了跟項目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