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覺得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瞬間愣在了原地,我的心像有十五隻吊水桶一樣,七上八下。
魚蓮默默的撿起我的手機,罵道:這群王八蛋真的是禍害人,讓警察把他們全部抓走。
我沒有說話,而是拿起外套,向著外麵走去。
我撥通了李塵的電話,沉聲問道:人在哪個醫院?誰跟著去的?
李塵哆哆嗦嗦的回道:應該是東門醫院通州院區,誰去的我不知道,當時我有些慌。
那打的是誰,你知道嗎?
好像是別的施工隊伍的工人。
掛斷電話以後,我沒敢停留,而是直接驅車趕往工地。
來到工地的時候,陳大伯他們正在李塵的房間,我喉嚨有些沙啞的問道:李塵呢?
有人回道:好像是去找對方的老板了。
我冷冷的看了陳大伯一眼,說道:不要以為這件事就這完了,等對方報了警,該進去的都進去吧,我保不住你們。
陳大伯瞬間慌了,對著我喊道:陳富貴,你這是什意思?按照輩分,我可是你的長輩,你就這對待長輩說話?
我冷笑道:長輩?你看看你做了幾件長輩該做的事?
說完我不等他反駁,直接走了出來,拿出手機撥打了李塵的電話,李塵接通後問道:哥,我在跟對方的老板談,先不讓他報警,畢竟都是你村的人,我怕你難做。
我打斷了李塵,說道:不用,直接報警,即使他們不報警,咱們也要報警,讓他們進去嚐嚐牢飯的滋味。
李塵沉默了良久,問道:哥,你確定?
我堅定的說道:對,必須報警,你先在工地吧,我現在立即去醫院,看看什情況。
掛斷電話以後,我又立刻開車趕往醫院,到達醫院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
晚上的時候沒有什人,我問了好幾個值班的醫生才確定被打的那個人在哪。
來到病房,麵還有一個醫生,我急忙問道,醫生,這個病人現在怎樣了?
醫生指了指搶救室,繼續低頭打瞌睡,沒再搭理我。
走到搶救室門口,看到這站著兩個手足無措的中年男子,看著裝,應該是被打者的工人。
我上前問道:麵的人現在什情況?
其中一人回道:不知道,進去有一會了,現在還不知道怎樣了。
我看了看表,從李塵跟我打電話已經快過去三個小時了,也就是說這個人在麵最少已經呆了兩個小時了。
我不敢想象如果這個人沒搶救過來會有什後果,更不敢想象我該怎辦。
大約半個小時後,醫生從麵出來了。
我急忙上前問道:醫生,病人情況怎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後說道:還好來的及時,現在已經沒有什危險了,主要是肋骨斷裂紮到了肺麵,導致呼吸困難缺氧休克,還有就是病人的牙齒掉了兩個,現在基本沒什大事了,對了,你們先把錢交一下吧,先交一萬。
我看了看另外兩人,另外兩人也看了看我。
我想了想,這件事的責任還是在我們這方,所以我開口道:我去交吧。
錢還沒有交完,李塵的電話打了進來,對我說道:你們村的人基本都被帶走了,隻有一個沒有參與,留了下來。
我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最終還是咱們兜底,不可能真讓他們被判刑,找找對方,商量下,看看多少錢能私了。
李塵笑了笑說道:哥,我覺得這個事沒有個三五萬的拿不下來,有可能還不止,你確定要幫他們?
聽到這個數字,我有些沉默了,確實,三五萬,在這個年代不是一個小數字,但是我要是不幫,以後等他們回到村還不一定怎編排我呢,我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說道:幫吧。
交完錢以後我看到了還在昏迷不醒的受害人,我對另外兩人說道:你們跟這個受害者是什關係?
其中一人說道:我們隻是老鄉,同在一個工地上班,今天吃完飯不知道怎回事就跟人發生了衝突,我們過去的時候他就已經躺在了地上。
我點了點頭說道:醫藥費我已經交了,估計等他醒了以後警察會過來了解情況,你們照實說就行了。
他們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是誰?叫什名字?
我沉默了一會說道:我就是那幫打人者的老板,不過你們放心,我會對這件事負責到底的。
走出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二點整了,我沒有回去,而是直接在附近開了個小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