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舍得搬下去?
聽完大爺的訴說,我沉默了,是的,但凡有一點出路,誰也不會離開自己的家鄉,如果在老家能有出路,我也不至於去北京了。
大爺又指了指曹嫣然,說道:現在我們這山,隻有一個學校,全校的學生加一起不到兩百人,這還是附近十來個村莊共同的教育資源,但是學校僅僅有三位老師,就連老師的工資都是這些村子湊的,你說說,山能窮到啥程度。
一邊聽,我一邊點頭,老大爺所說的都是實話,我的老家雖然也在山區,但是我們是在山邊上,大山深處的村子也是大爺所說的這種情況,家庭富裕一些的,早就把孩子送到了城,大山深處的孩子就是大山深處的生源。
我笑了笑,對大爺說道:慢慢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咱們這個村子的路,很快就能修起來了,到時候她們就可以去大山外麵看看了。
大爺一笑,說道:我都有好幾年沒有出過這深山了。。。每天麵朝黃土背朝天的,哪有時間啊。。。不說了,不說了,來,趕緊吃菜。
這頓飯一邊吃,一邊聊,直到一個多小時以後才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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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遠記得這天,我走的時候,曹嫣然站在她家的門外,依依不舍的盯著我,直到我走出去很遠,我依舊能借著微弱的燈光看到門口站著一個瘦小的身影。
回到張爺爺家,看到他正坐在堂屋喝茶,我問道:張爺爺,她們呢?
張爺爺手指了指外麵,說道:她們在東屋呢。
哦,行,那我去看看。
哎,哎,你去幹啥?人家姑娘正在泡藥浴呢。
啊。。。我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泡了就能好?
不能。。。但是能讓她舒筋通絡。
我笑了笑問道:那大概什時候能治好啊?
我說能治好了嗎?我隻是說試試,並沒有給你保證一定能治好吧?
老爺子的話讓我的心瞬間沉入了穀底,我咽了口唾沫問道:那。。。您有多大的把握?
老爺子喝了口茶,咂了咂嘴,說道:一半一半吧。。。
啊?才一半的希望?
老爺子眉毛一天,嘴唇哆嗦著對我說道:你知道這是什病嗎?能治好的一百個麵有幾個?我給你說一半的希望,已經是在吹天大的牛逼了,你滾去一邊去,別打擾我喝茶。
我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的對老爺子說道:張爺爺,那個啥,有個事我想給你說下。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是這樣的,我家那邊有點事,我想回去趟,這邊。。。
老爺子一笑,說道:這邊你不是都安排好了嗎?我兒媳婦都給你女朋友做保姆了。
我心嘀咕道:你這老大。。。抬杠倒是一把能手。
老爺子繼續說道:該回就回吧,這邊沒有什是,喝點中藥,紮紮針,泡泡藥浴,這就這點事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行,那就麻煩老爺子了,您放心,隻要您把她治好,我絕對不會虧了咱家。
老爺子繼續咂了咂嘴,說道:治不好,我也沒把握。。。
我。。。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我給魚蓮說了下,我要先回趟西安,等我回來。
魚蓮看了看我,說道:要多久?
我沉思了,說道:多則十天半個月,少則一個星期。
魚蓮點了點頭,說道:行,那你去吧。
在老爺子家裝了幾個饅頭,又去小賣部買了一些水,開始向著我來時的方向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