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也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
這個時候門又打開了,幾名醫生推著老周走了出來。
我看了老周一眼,他躺在推車上,雙眼緊閉,臉上毫無血色,看樣子是凶多吉少。
老周還沒有走出走廊,警察就來了,對著我問道:你是陳富貴?
是的!
那就沒錯了,你跟我們走一趟。
我愣了一下,說道:好。
隨即跟著兩名警察走到了門口外麵的警車上。
一路上,兩名警察一言不發,我的心情也非常的煩躁,他們不說話,索性我也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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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派出所以後,開始了正常的審訊流程,一個問,一個記,而我像個犯人一樣,坐在他們的對麵。
警察:姓名?
我:陳富貴。
警察:性別?
我:男。
。。。
一直到警察問道:周浩是你紮的嗎?
這個時候,我猶豫了,如果我供出李塵,則是把李塵出賣了,如果我不說,那我則是背上了這個黑鍋。
思索再三,我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當時我是勸架來的。
警察皺著眉頭問道:你有什證據證明人不是你紮的?
我又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證據!
警察說道:你把你所有知道的,看到的,把情況給我們說下。
我點了點頭,說道:行。
於是我把在工地辦公室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向著警察說了一遍,包括來醫院。
但是我沒有提及在醫院我讓李塵跑的事,隻是說道李塵跟我一起來的醫院,我去上個廁所的功夫,李塵就不見了。
其實當時我有兩個想法,第一:我把很大一部分希望都寄托在了李佳明的身上。
第二:隻希望李塵能躲到一個任何人找不到他的地方,這樣即使我把他供出來了,他也沒事。
等我說完,其中一個警察走了出去,另一個警察則是一言不發。
大約十幾分鍾後,出去的那個警察回來了。對我說道:你還有什要說的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警察點了點頭,說道:行,等有什想起來的,記得給我們匯報。
說完他們兩人走了出去。
留下了我一個人,坐在凳子上,有些不知所措,就連手機都被他們收走了。
不一會的時間,又來了一個警察,看我抱著頭趴在桌子上,他一下子樂了,笑著對我說道:起來,起來,我給你找個地方去。
我抬起頭,有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去哪?
他向著旁邊指了指,說道:來隔壁。
我站起身來,跟著他來到了隔壁的房間,麵什都沒有,隻有幾把椅子,還有一個高低床,他對我說道:今晚你先呆在這吧。
說完就走了出去。
這個時候其實在哪我已經無所謂了,此時我猶如行屍走肉一般,坐在凳子上,眼睛空洞的盯著地麵。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開了,一個警察拿了一份盒飯,對我說道:吃點飯吧,說完,他走了出去。
可能是後半夜的時候,我餓的有些受不了了,拿起地上的盒飯,胡亂的塞了兩口,飯很涼,但是可以抵擋饑餓。
吃完飯,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夢,我渾身是血的站在一個路口,有些彷徨,不知道該往哪走,甚至不知道身上的血是哪來的。
突然間從我後麵衝過來一個人,一身的黑衣,看不清楚臉,緊接著,他一刀紮進了我的小腹,我感覺不到疼痛,隻能感覺到身上的力氣在快速的流失。
我用盡全身最後的一點力氣,想看看他到底是誰,但是一切都是徒勞的,不但沒有看到他是誰,還加快了體力的流失,向著後麵倒了過去。
在倒下的一瞬間,我醒了過來,猛的坐了起來,才知道剛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這個時候我又想到了李塵,不知道他現在走到了哪,也不知道他手機號碼換了沒有,更不知道這個傻貨有沒有把手機號碼發到我的手機上,如果現在發過來,那真的是自投羅網。
正當我想事情的時候,門開了,是一個警察,他對我說道:來簽個字,你就可以走了,但是你現在不可以離開西安,知道嗎?
我木訥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