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意猶未盡的咂了咂嘴,說道:我再去買一瓶。
我擺了擺手,走到後備箱,從麵拿出一瓶劍南春。
他看了一眼,說道:好久沒有喝到這好的酒了。
我哈哈一笑,說道:來,今晚我請客,我後備箱還有好幾瓶,喝。
他接過酒瓶,若有所思的說道:其實,我叫劉風,前幾年有一個皮革廠,這個人啊,一有錢,就想亂來,在我三十五歲那年,認識了一個女人,沒有頂住誘惑,跟我的原配離了婚,她什都沒有要,淨身出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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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他拿起酒瓶,猛的灌了一口。
他咂了咂嘴,繼續說道:就這樣,這個女人跟我過了五年,也就是在我四十歲的時候,我發現他把我所有的資產都轉移走了,就連我的房子,都做了抵押,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她是為了我的資產,而她在外麵還有一個相好的。
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我已經陳了一個負債累累的窮光蛋。
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我中了別人的圈套,這個女人也是一個傀儡,她隻是別人的一顆棋子,最終資不抵債,我的工廠以超低價出售,但是到手的錢還不夠還債。
我把所有能變賣的都變賣了,才夠還清債務。
但是他們並沒有想放過我,一直在找機會除掉我。
沒辦法,我隻能以這個麵貌出現在大眾視野中,為了活命,我隻能以乞討為生。
天下之大,我也隻能到北京這個天子腳下才能躲過一劫,隻有在這,那些人才不敢亂來,久而久之,我也就成了這副模樣。
我的工廠,房產,都成了我的死對頭的,他越做越大,而我則是吃了上頓沒下頓。
至於那個跟了我五年的女人,自此以後就像消失了一般,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她應該也是被做掉了。
說道這,劉風的眼角流出一滴眼淚,不知道是為了那個女人流的,還是為了他自己,不管為了誰,現在已經沒有了意義。
劉風繼續說道:我這輩子翻身已經沒有希望了,隻能這樣過一天算一天,如果等到那一天我真的過夠了這樣的日子,或許我會離開北京,那個時候,我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他們要殺要剮,也就隨他們了。
我躺在地上,一邊聽劉風說,一邊若有所思,沉默了一會,我問道:你的前妻呢?
劉風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她過的挺好,離婚以後,她開了個早餐店,我閨女一直跟著她,雖然生活過的不算富裕,但是最起碼她們兩個過的安安穩穩。
說道他閨女的時候,我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聲音有一絲哽咽。
我又問道:我能問問,你是從那個城市過來的嗎?
他冷笑一聲,說道:從浙江過來的,能來到北京,也算是九死一生了。
我從地上坐起來,說道:你的遭遇我很同情,但是你還有個閨女,她就是你活下去的希望,你不想看到她成家嗎?
他雙手撐地,仰望天空,說道:如果可以,誰不想呢?但是我現在這個樣子,能怎辦?甚至就連偷偷的看看她都不敢。
我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今晚我喝了酒,也就不回去了,咱們就天當被,地當床,在這個橋上睡一夜吧。
他笑了笑,說道:你不是一般人,一般人看到我這副模樣,躲都躲不及,不會像你這個樣子。
我哈哈一笑,說道:當初我剛來北京闖蕩的時候,比你也好不到哪去,如果有可能,我想跟你交個朋友,可以嗎?
他不可置信的伸手指了指自己,說道:跟我?交朋友?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叫陳富貴,是一家工程分包的老板,很高興認識你。
他有些呆滯,沉默了一會,伸出手跟我的手握在了一起,說道:謝謝你,陳老板。
我擺了擺手,說道:什陳老板,你比我年長的多,如果不嫌棄,我叫你一聲哥,你就叫我富貴。
他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好,富貴。
其實看到劉風,我動了惻隱之心,這一個有社會閱曆的人,人生經驗是我們這群人不能比的,如果他要是能跟著我幹,我相信他能比所有人幹的都要好。
並且他曾經還是一個大老板,看待事情的眼光比我們不知道強多少倍,我們現在的團隊不缺年輕人,缺的就是他這種有經驗,有頭腦,有社會閱曆的人。
如果能為我所用,我相信我們這個團隊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