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並沒有讓劉風和蔡成去找朱家談賠償的事,因為我覺得這件事急的應該是他們,而不是我們。
至於他們現場阻礙我們施工,我什都不用做,隻要他來堵,我就報警,這一點他這無可奈何。
用劉風的話說,隻要他想,他就能把朱家拖死,斷水斷電都是小事,最主要的是連他們出去的路都沒有,家總有人要上班吧?孩子總要上學吧?你這個釘子戶能做一個月,你能做兩個月嗎?
劉風對我說道:富貴,成大事者,一定不要心軟,心軟往往坑的就是自己。
對於劉風的話,我很是認同,所以對朱家,我也不再抱有什愧疚感,如果他再晚兩天來找我談這件事,我會把價格壓的更低。
要說朱家還真是沉得住氣,一直到第六天,才來找我。
這一次來的還是朱家大兒子以及他的那個叔叔。
這次他們兩人的態度有所緩和,對我很是客氣,一口一個陳老板。
我則是把姿態拿捏的死死的。
陳老板,您看這件事也過去這幾天了,我爹這個事是不是也該有一個了斷了?
“咕嚕嚕”半瓶礦泉水下肚,我打了一個飽嗝,看了一眼朱家大兒子,我笑著說道:誰說不是呢?這件事早就應該有個了斷了,畢竟人命關天,老爺子的離去,我很是痛心,這件事我已經給領導匯報了,但是。。。
說到這,我故意停頓了下,抬頭看著朱家大兒子以及他叔叔的反應。
良久以後,他們看我沒說話,有些著急的問道:但是什啊?你快說啊。。。
但是這件事啊,領導說不好辦啊,之前我們公司預算的是四十萬,現在呢,公司財務上比較緊張,隻能拿出三十五了,你看這事整的。。。
你。。。你。。。你們別太過分,說好的四十萬,現在又變成了三十五萬,你們這不是耍無賴嗎?
哎。。。哎。。。你看,你別激動啊,這種事誰也不想發生,但是現在情況就是這個情況,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啊,對於這件事,我真的很抱歉,說完,我攤了攤雙手,表示我也無能為力。
看著朱家大兒子以及他叔叔豬肝色的臉龐,我的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隱隱有些痛快,這也算是報了他打我那一拳的仇。
來,喝水,喝水。
說著,我從地上拿起兩瓶礦泉水,遞給了他們兩個。
但是他們沒有要。
陳老板,你看這事整的,您幫幫忙,給領導反映反映,我們這個情況確實比較特殊,您看能不能照著四十萬走?
看著朱家二叔有些卑微的姿態,我心軟了。
但是接下來朱家大兒子的一句話,讓我很是厭煩。
姓陳的,你們別以為你們有錢有勢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告訴你,沒有四十萬,咱們誰都不會好過的,不行咱們就魚死網破。
我愣了愣,一臉無奈的盯著他。
貝奇爾在我後麵冷笑道:魚死網破?你有這個實力嗎?我們今天一走,恐怕你連我們拉的屎都找不到在哪。
朱家二叔拉了一把朱家大兒子,示意他別說話。
然後走到我麵前,遞給我一根煙,說道:陳老板,這孩子說話衝,您別跟他一般見識,就像您說的,這件事誰都不想發生,但是發生了,終歸是要解決的。
說著,他幫我點上了煙,繼續說道:他們這一家本來就不富裕,這不。。。家還有孩子,等著用錢看病,光手術費都得十幾萬,他們一家做釘子戶,不就是為了能多賠點錢給孩子看病嗎?但。。。但是。。。現在連命也丟了。。。
說著說著,他竟然流出了淚水。
一個五十多歲的大老爺們,當著外人的麵流出了眼淚,可想而知,他是有多難過。
我歎了一口氣,對著他說道:行,這件事我幫你想想辦法,盡量按照四十萬的賠償款給你們。
謝謝,陳老板,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我哥哥的事拜托你了,說著,竟然往我手塞了兩盒煙。
這煙您留著自己抽吧,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操著心的,你們先回去吧。
看著朱家大兒子跟朱家二叔的背影,我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富貴,沒看出來啊,你還是個高手,把他們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我看了貝奇爾一眼,隻是笑了笑,並沒有說什。
當天晚上,我跟李佳明來到了一個偏僻的農家樂,李佳明說這的野味很不錯,非要來嚐嚐。
富貴,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