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魚蓮父母的背影,我那憤怒的老父親再也忍不住了。
陳富貴,給老子死。
我爸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我的下巴上。
因為我看到了他沙包大的拳頭,所以躲了一下,如果不躲,這一拳隻會打在我的肩膀上,並不會打到下巴上。
我隻覺得眼前一道黑影掠過,接下來腦袋轟的一聲,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在倒下前,我聽我媽喊道:你敢打我兒子,我。。。我跟你拚了。。。
至於我媽跟我爸有沒有拚,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是躺在我爸的懷,他一邊抱著我頭,一邊喊道:富貴。。。富貴,你醒醒。
我咧著嘴笑了笑,不自覺的,口水流了出來。
壞了,老陳,你該不是把我兒子的下巴打掉了吧?
富貴,富貴,你說話啊。。。
我倒是想說話,但是我卻說不出來,我指了指下巴,意思是下巴掉了,說不了話,就這一下,口水又流了出來。
瞬間,我爸媽慌了神,我媽一巴掌打到我爸的臉上,罵道:姓陳的,富貴要是有個什好歹,我也不跟你過了。
說完,一把把我摟了過來。
我心那個急啊。。。你倆倒是別吵了啊,趕緊送我去診所給我治治啊。
終於,我爸好像反應了過來,對我媽說道:閃開,我帶他去老劉那看看。
我一聽他要帶我去老劉那,我雙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意思是別帶我去老劉那啊,那TM是個獸醫,小時候我親眼看到他治死了村的牛,你把我送過去不是讓我找死嗎?
說完,一把抱起我放到了門口的架子車上,拉著我就要往外走。
我媽急道:老劉哪行不行啊?他可是獸醫啊。
什獸醫不獸醫的,能治病的就是好醫生。
一路上,我爸拉著我跑的飛快,不管路上有沒有石頭,有沒有坑,就是跑,在架子車上把我顛的都快散架了。
終於,到達了我們村唯一一個獸醫家。
劉二哥,劉二哥,你快出來看看,我家富貴怎回事。
來了,來了,說著,從麵出來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我知道,這個就是我遠房親戚,獸醫劉醫生。
看著在架子車上的我,他圍著我看了一圈,又用手撥開我的嘴巴,看完,皺了皺眉頭,說道:老弟啊,你兒子這是中風了啊,我。。。我這治不了啊。
我爸身形一晃,結結巴巴的說道:不。。。不能吧?我隻是一拳打到了他的下巴上,怎就中風了呢?
我心道:神TM中風,我這是下巴掉了,你倒是給我安上啊,你這個庸醫,臥槽。
我立即從車上跳了下來,又蹦了兩下,指了指流著口水的嘴巴,意思是我沒有中風,你這個庸醫。
臥槽,臥槽,牛逼了啊,我活了五十來年了,還沒有見過這牛逼的中風。
TM的,這個庸醫把我氣的,差點沒背過氣去。
我爸站在一旁,目瞪口呆,自言自語道:我。。。我不會把我兒子打神經了吧?
我瞪了我爸一眼,飛快的向著外麵跑去,我不指望他們了,我要自己開車去鎮上,去正規的醫療機構,在這個庸醫這,隻怕是能把我治死。
我在前麵跑,我爸在後麵追,村看熱鬧的人哄堂大笑,以為是我爸追著揍我。
回到家門口,我沒有猶豫,直接上了車,一腳油門急射而出,向著鎮上駛去。
大約十幾分鍾後,我到達了鎮上的醫院,這不用掛號,不用排隊,我直接找到了一個醫生,指了指下巴,他愣了一下,問道:下巴掉了?
謝天謝地,終於有一個人知道是怎回事了。
我拚命的點頭,希望他能懂我的意思。
沒事,沒事,隻是下巴掉了而已,來,你坐下。
我按照他的要求,坐在了凳子上。
不知道什時候,他已經走到了我的身後,雙手抱著我的頭,“嘎”一聲。
一句臥槽,從我的嘴蹦了出來,我叫道:醫生,你輕點,我的頭差點讓你掰斷。
,輕點能治病嗎?
哎。。。我。。。這個時候我才反應過來,我的下巴居然接上了。
他飛快的在紙上寫著什東西,一邊說道:一個月內,不能吃硬東西,不能吃口香糖,去吧,交費10元。
拿著他開的單子看了半天,我也沒看懂,出來交了費,我隻感覺神清氣爽,能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