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做夢夢到跟白浩在灞河邊上對決,我這一方隻有我一個人,而白浩那邊,黑壓壓的,全是人。
所有人都衝著我跑了過來,我嚇的雙手抱頭,趴在了地上,我感覺不到疼痛,隻覺得眼前一黑,便直接趴在了地上,在一片黑暗中,我甚至看到了我爺爺騎著他那二八大杠自行車來接我了。
乖孫子,來,上車,爺帶你去兜風。
我深知,我爺爺早就已經死了,他所說的帶我去兜風,一定是帶著我投胎去。
我大吼一聲,說道:我。。。不。。。去。
也就是這一聲,我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大口的喘著粗氣,我才感覺到這是一場夢,喝了幾口水,我才緩過來,原來我已經滿頭大汗。
穩了穩心神,我看了一眼窗外,外麵的天已經全黑了,現在已經沒有回去的必要了,不如躺在沙發上繼續睡覺。
這一躺,就躺到了半夜兩點,我卻沒有一絲的隨意,我自嘲的笑了笑,說道:陳富貴啊陳富貴,一個白浩而已,居然把你嚇破了膽,你以後還是別出來混了。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我告訴自己,不要想白浩,他又不是女的,但是我的念頭卻總是往白浩身上轉移,不知道這個時候的他睡不睡的著。
第二天早上七點多,我餓的有些受不了才離開了公司,這個時候的公司一個人都沒有,頗有一番荒涼的味道。
來到樓下不遠處的早餐店,我要了一碗豆腐腦,兩根油條外加一籠小籠包,全部吃下肚子才有了一點飽腹感。
吃完飯,我又去了河道改造項目,在進門口不遠處,不知道劉風從哪找來了兩間板房,一個當做他跟李塵的辦公室,另一個是他們兩個的臨時休息處。
河道麵的淤泥很多,清理起來異常麻煩,我去的時候劉風跟李塵兩人正在淤泥麵測量淤泥的厚度。
看到我來,兩人從下麵跑了上來。
哥,你怎來了?
,我還不能來了啊?我要是不來,我怎能感覺到你們工作的辛苦呢?
來,別在這站著了,我們去辦公室說。
跟著劉風來到辦公室,我一眼就可以看的出來,他們兩人真是亂世英雄。
麵亂的雜亂無章,各種儀器分析,電線的等會東西,這一看就是是從來沒收拾過。
哥,這一次我們是不是可以安心的幹下去了,白浩不會再來找麻煩了吧?
我強忍著說道:應該沒事了。
那上次白浩約你,我們打算什時候去?
我想了半天,說道:這件事現在沒啥動靜了,我估計白浩這個大忙人應該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哥,不管他忘記沒忘記,到時候要是去了,你給我打個電話,我絕對帶著各位哥哥過去,這畢竟不是你一個人的事。
李塵的這句話讓我的心暖洋洋的,確實不是我一個人的事,但是這件事除了我估計誰也辦不成。
行,我知道了,你跟劉哥好好在這幹,等到過年,我們爭取都拿到大額分成。
嘿嘿,哥,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我可是還等著分紅結婚呢,你看著吧。
在我跟李塵的交談中,劉風自始至終沒有開口。
我忍不住問道:劉哥,你怎不說話啊。
哦。。。我在想事情呢。
劉哥,什事啊能讓你這想?
富貴,實不相瞞,我在想你嫂子。
嫂子?
劉哥,你不是已經很多年沒有聯係嫂子了嗎?
劉風對著我笑了笑,說道:正因為沒有聯係,所以才想,不知道她一個人帶著孩子過的怎樣了。
唉,都怪我沒用,讓她們娘倆受這個苦。
我略微思索了下,說道:劉哥,等這段時間忙完了,我帶你回去一趟,看看嫂子。
唉,我也想,但是我不想帶給她們無妄之災,所以還是算了吧。
不行,不能就這算了,這一次回去,看看嫂子是什意思,如果她願意,我想辦法把她弄到西安來。
西安?富貴,是真的嗎?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劉風激動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一個響當當的漢子,此時眼眶居然有些微紅,這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拍了拍劉風的胳膊,說道:劉哥,你可以問問,這多年我陳富貴的為人,從不委屈任何一個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吧,等過完這段時間,我帶你回去一趟。
劉風沒有說話,而是重重的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