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時候,我已經可以下床走路,醫生感歎道我的恢複能力是真的強。
而濤哥他們在第二天的時候看我沒有什事,就都回去了,隻有李塵一人留了下來。
第五天,我出院。
出院的這一天,二叔回來了。
醫院門口。
富貴,你看,你二叔回來了。
順著我爸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二叔。
看到二叔的第一眼,我眼珠子差點瞪出來,這。。。還是我二叔嗎?莫不是哪來的要飯的?
上身穿著一件青色的軍大衣,肩膀的位置好像是有一個破洞,麵白色的棉花隨著他的走動四處搖擺。
下身是一件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洗過的牛仔褲,再加上一頭亂糟糟的頭發,讓我有點懷疑,二叔是不是從**回來的。
富貴,富貴,你終於好了,哈哈。。。二叔就知道,你能挺過來的。
二。。。二叔,你咋成這副模樣了?
嗨,幹的是什活啊,穿那好幹嘛?走,二叔接你們回家。
我不是跟你說了不用回來嗎?
二叔對著父親訕訕一笑,說道:哥,我大侄子出院,我們不來嗎?啥都別說了,走,回家。
一年不見,二叔也買了一台車,不過是一台捷達。
坐在車上,我爸說道:富貴,你以後對你二叔要像對我一樣,知道嗎?
爸,你看你說的,這事都不用你說。
我爸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你知道你二叔回來了多少次了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是第十次了。
第十次?
對,每次回來都會留下一大筆錢,不然你以為我跟你媽怎撐過來的?
還有你那些朋友,是真的不錯,每次來看你都給我和你媽錢,尤其是那個李塵,我估摸著他今年掙的錢全給咱了,不過我跟你媽沒花,到時候你還給人家。
我內心一顫,有些動容,爸,媽,沒事,你們先拿著吧。
富貴,我今年掙大錢了,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不行就跟二叔回北京,二叔帶你搞大錢。
我爸接著說道:你二叔現在可不得了,今年夏天承包了幾個工廠的廢品,一下子賺了很多錢,現在越幹越大,手底下已經雇了十來個人了。
二叔這厲害?
富貴,小瞧你二叔了不是?來吧,隻要你跟著我幹,咱倆五五分賬,怎樣?
我想了想,說道:算了二叔,在哪跌倒,就要在哪爬起來,這一次我輸的無怨無悔,但是我一定會東山再起。
唉,富貴,雖然說我現在能掙錢了,但是我知道,我這些錢在你眼是小錢,你可別小看這小錢,一年十幾二十萬的收入,足夠生活了,雖然苦點累點,但是勝在安心啊,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在一起,不好嗎?
是啊,富貴,你還不如跟著你二叔幹,你這樣在外麵奔波,差點把命送了,還不如幹一個穩當點的生意呢。
聽著我爸和我二叔都這說,我沉默了,良久以後,我說道:行,我考慮考慮吧。
午飯是在家吃的,吃飯的時候我二叔對我說道:富貴,人這一輩子一定要自己爭口氣,你知道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我為什一直往家跑嗎?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二叔是擔心我。
富貴,你隻說了其一,但是你還不知道其二。
哦?二叔,還有什?
二叔夾了一口菜,含糊不清的說道:因為村很多人都在議論你醒不過來了,更有人說是你在外麵幹了什不正當的買賣,被人打的,甚至還有一些更過分的人說你家要絕戶了,那段時間很多人都在看熱鬧。
我回來的原因就是讓村人看看,我跟你爸是一家人,是親兄弟,假如你要是醒不過來,那就是你弟給你爸媽養老送終,我是想讓這些人把嘴閉上。
你也知道,在農村人心很複雜,我是怕你要是醒不過來,以後你爸媽在村的日子不好過,所以我要給他們一個震懾,懂嗎?
我看了二叔一眼,點了點頭。
所以富貴,跟著我幹吧,最起碼安穩,踏實,你在西安的事李塵都告訴我了,你別回去了,聽到沒?
是啊富貴,聽你二叔的,沒錯,我跟你媽不求你大富大貴,隻要平平安安的就可以了。
錢多少是多?夠花就行了。
我笑了笑,說道:行,我考慮考慮。
二叔也笑了,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並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