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怎走出酒店的,我都不知道,我隻知道吳倩倩想送我出來,但是被吳國威製止了。
走出酒店門口的那一刻,我感覺到了一種淒涼感,這種感覺好像是失去了所有,說不清,道不明。
門口的涼風一吹,讓我清醒了不少,我摸了一把眉毛,好像已經結痂。
頭上的頭痛遠遠不及我內心的傷痛,我在路邊隨便找了一個消防栓,打開水,衝洗了一下,又找了一個小診所消了消毒,包紮了下。
這一切弄完,已經是晚上九點鍾了。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漫無目的在大街上行走著,猶如一具行屍走肉。
叮鈴鈴
一陣刺耳的鈴聲傳了出來,口袋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拿出來一看,居然是吳倩倩,我想了想,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富貴。
吳小姐。
吳倩倩在電話那頭沉默了。
良久以後,她說道:富貴,對不起。
吳小姐,你跟我說什對不起?
今晚的事我替我哥給你道個歉,他確實有些衝動了,但是還請你不要怪他,因為白浩這件事,確實是因我而起,如果那天晚上我沒有跟你出去,沒有被白浩抓到,也就沒有今天晚上這件事,所以,你明白了嗎,富貴。
我點了點頭,說道:吳小姐,我明白,現在的白浩不止跟我有關係,跟吳先生,跟你都有著莫大的關係,這是他注定的劫難,如果那晚他不那大膽,或許吳先生並不會怎樣他。
嗯,富貴,你明白就好,因為你的事,我跟我哥也吵了一架,你別往心去,他這個人就是一言堂習慣了,以後接觸多了,你就會發現,他這個人還蠻有意思的。
我心道:以後接觸多了?我還有機會和他接觸嗎?他有意思,隻會在你的麵前展示,跟我們這些外人,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但是我卻不能這說,隻能笑著說道:吳小姐,你看你說的什話,吳先生這一次來西安就已經幫了我天大的忙,我感謝他還來不及呢,怎會怪他呢?完全是你想多了。
唉!
吳倩倩歎了一口氣,說道:你說的不是心話,我也知道,今天晚上換作任何一個人,受了這大的委屈都不可能不生氣,你也是普通人,怎可能不生氣呢?
我笑了笑,說道:吳小姐,你真的多慮了。
行吧,我希望是我多慮了,你趕緊休息吧,已經不早了。
嗯,吳小姐也早一點休息。
電話掛斷,我自嘲的笑了笑,人啊,沒有實力,還是不行,光有錢又有什用?權力才是巔峰。
這一夜,我哪都沒有去,而是一直不停的在大街上走來走去,想想著以後的發展,又想了想自己的未來。
一時之間,我定下了兩個計劃。
第一:重啟房地產項目,抓緊把剩下的房子賣出去,收攏資金,繼續擴大。
第二:濤哥繼續坐鎮北京,我們繼續征戰西安,不管兩頭那邊出現了問題,我們都好有個退路。
一直到早上四點多,我走的有些累了,才在一個公園的長凳上躺了下來。
小夥子,小夥子,醒醒。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發現天才微微亮。
叫醒我的不是別人,而是這個公園麵的環衛阿姨。
阿姨,我這就走,這就走。
小夥子,你誤會了,我是怕你著涼,你要是沒有地方去,就先去那邊的公共廁所,哪有個小休息室,在哪睡,不會著涼。
聽到這句話,我差點哭出聲,這個世界上,永遠隻有底層人心疼底層人,高高在上的人上人壓根不會關心我們的死活。
我笑著說道:阿姨,我還有別的事呢,一會就要走了,我並不是流浪漢,隻是昨晚沒有回酒店而已。
小夥子,不用不好意思,你要是實在沒有錢吃飯了,可以來找我,我每天可以從家給你帶飯吃,但是你可不能做小偷小摸的事,知道沒?
工作可以慢慢找,但是咱們不能做違法的事。
我笑了笑,說道:阿姨,您放心吧,我不是那種人。
嗯,我去那邊打掃衛生了,你要是想在睡會,就去那個公共衛生間邊上的休息室。
好的,謝謝阿姨。
我心道: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比較多。
走出公園,我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給司機說的位置是當初我安置濤哥的工地。
畢竟哪可以遮風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