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撕心裂肺的疼,一時之間讓我的整條腿都沒有了知覺。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而他們幾人卻在哈哈大笑。
眼淚從我的眼中滴落,突然間我想到了一個新的問題,如果我落入楊熊手中,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現在我唯一能拚一拚的就是眼前這條河。
我距離岸邊不足一米,河水很深,我可以在一瞬間就翻滾到河去,但是我跳到麵,隻怕是九死一生。。。
看著麵前哈哈大笑得幾人,我深知,現在就是我唯一的機會,如果過了這個村,那我將沒有後悔的機會。
瞬間,我心一橫,用盡全身的力氣,一個翻滾,向著河滾去。
噗通一聲,我掉在了水中。
雖然是夏天,但是徹骨的寒意還是讓我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不少,河水衝擊著我的四肢百骸,讓我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
臥槽。
這小子TM的投河了。
我下去把他撈上來。
別去,這河深不可測,況且他的一隻腿已經廢了,他掉下去百分之百的死定了,你下去也拖不上來他,弄不好還要跟他陪葬。
這是我聽到他們最後的對話。
我想要在這冰冷的河水中掙紮,但是卻無濟於事,身體在一點一點的下沉,我想呼吸,吐出一口水,吸進來的還是一口水,嗆的我喘不過來氣。
水在我身上越來越重,我的腦袋還是變得有些沉重,不自覺的,我感覺到我的身體開始蜷縮,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給我一絲安全感。
我用手掐住自己的喉嚨,想叫,卻叫不出來。
突然間,一股暗流將我裹起,“砰”我好像是撞在了什地方,瞬間失去了意識。
。。。
啊。。。
一聲尖叫,我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看了一眼我所在的地方,好像是在醫院,而我身上穿的也不是自己的衣服,是白色帶藍條的衣服,很明顯,這是病號服。
我沒有死?
我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這讓我心中一陣欣喜。
隻要活著,我就有希望。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好像是一個單獨的病房,胳膊上還打著點滴,我的腿也已經包紮了起來。
腿。。。我的腳筋。。。
你。。。你醒了?
突然間傳來的聲音,打斷了我。
進入我眼前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農村婦女,皮膚黝黑,身材有些胖,個頭不算很高,一看就是憨厚之人。
我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是?
,我叫陶芳,在這附近打工的,昨天早上看到你躺在河邊,就打120了。。。
聽到這,我明白了,這個女的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她,我現在一定是跟我的太奶奶團聚了。
哦,對了,我沒有錢了,我把錢全部給你墊上醫藥費了,六千塊哦,你到時候可得還我。。。
她說話的聲音越說越小,似乎有些難為情,臉上還露出了一絲紅暈。
我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吧,我一定如數奉還,對了,這是什地方?
溫州樂清啊,你不記得了嗎?對了,醫生說你的腳筋斷了,要好多錢,但是我沒有那多,我說你肯定有家人,等他們來了會把錢還上的,所以醫生先幫你把筋接上了。
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看著眼前憨厚的大姐,我內心湧過一股暖流,說道:不是的,不小心刮斷的,然後失足掉到了河麵,謝謝你救了我。
不客氣,不客氣,既然你醒了,那我下午就要去上班去了,我都請了這久的假了,我們組長說再不去就按曠工處理了。
你。。。別去上班了。
不上班?不上班吃什,喝什啊,你這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我原本的意思是我有錢,從此以後她所有的花銷我包了。
我趕緊說道:我。。。不對,我的衣服呢?
你的衣服?早就扔了,上麵都是泥,臭死了。
扔了?
對,扔了。
那我麵的東西呢?
東西在你床頭的抽屜,你看下還有什。
我伸手去拉抽屜,但是卻扯動了腿上的傷,疼得我呲牙咧嘴。
哎。。。你別動了,我給你拿。
說完,陶芳走上前幫我打開了抽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