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黑子姐姐回來,黑子母親才有所好轉,貝奇爾把黑子母親攙扶到屋,我站了起來,向著外麵走去。
看到我出來,濤哥也跟著走了出來。
此時的黑子姐姐正在外麵的水井旁洗菜。
姐,能不能給我們說說,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事?我們六月份來的時候,叔叔還好好的。
黑子姐姐停下手的動作,歎了一口氣,說道:因為家房子的事。
房子的事?
對,我媽說上一次你們去家,留下了十萬塊錢(另外五萬我放在了黑子的枕頭下麵),老兩口歡天喜地的想把家的房子翻修一下,這是他們多年的願望,這一次終於有錢了。
但是在家準備拆老房子的那一天,我們家後麵的鄰居卻找上了門,他告訴我們家,房子可以蓋,他不管,但是不可以把流水管放在後麵。
濤哥忍不住說道:放屁,不放在後麵放在哪?左右都是鄰居,難不成衝人家的房子?你家房子後麵還有一條十來米的路,關他們家什事?
黑子姐姐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理就是這個理,我爸也是這給他說的,但是。。。
說到這,黑子姐姐也哭了出來。
我咬了咬牙,問道:是不是因為這件事,他們把叔叔給打了?
嗯,當天下午就送到了醫院,但是。。。但是沒撐到第二天早上。。。
頓時,我火冒三丈,這TM的也太不講理了,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
濤哥拳頭緊握,沉聲問道:沒報警?
報了,但是他們家有錢有勢,沒什用。。。
。。。我CTM的。
濤哥怒極反笑,一拳打在了牆上。
姐,你別傷心,這件事我們一定給你討回公道。
不不不,我們鬥不過他的,咱們都是老老實實的莊稼人,拿什跟他鬥?
姐,我們都是黑哥的兄弟,他的父母就是我們的父母,出了這大的事,你們怎就不知道給我們打個電話啊?
有用嗎?人都已經沒了,何必麻煩這多人。。。
說完,黑子姐姐閉上了眼睛,眼淚不停的往下流。
這個時候,貝奇爾也從麵走了出來,說道:你們是老老實實的莊稼人,但是我們不是,這件事沒完,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都是天經地義的。
濤哥點了點頭,說道:走,現在回村。
說完,帶頭向著外麵走去。
都給我站住。
一聲怒喝,我們幾人都站住了。
回過頭,是黑子的母親,她站在門口,說道:孩子們,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不能意氣用事,黑子現在還躺在床上醒不過來,他要是知道你們來看他,一定會很高興。
可是你們現在回村去找他,就算黑子醒著,恐怕他也不會同意,你們鬥不過他的,吃完飯,回去吧,要是想在這住兩天,就住兩天吧,你們還年輕,不能因為這件事毀了你們的一輩子。
我緩緩的閉上眼睛,而後又睜開,說道:嬸,他不是好惹的,我們也不是泥捏的,你把心放到肚子,隻要是還在中國,我們就不會有事,這件事既然我們敢管,那我們就有十分的把握。
你們。。。你們怎就不聽話呢?
嬸,有些事你隻是不了解而已,我們的關係你隻是不知道而已,處理這件事,輕輕鬆鬆,你就在家等著吧,等我們把這件事處理完,帶著黑子,我們一起走。
說完,我擺了擺手,帶著濤哥跟貝奇爾出了大門。
走,現在回村。
黑子的母親追了上來,說道:不行,不行,你們非要去,我也要跟著去。
嬸,你在家照顧黑哥,你放心吧,絕對不會有事的,你看看我們開的車,像是普通人嗎?
這。。。
嬸,回去吧,沒事的。
說完,我對貝奇爾說道:開車,走。
從黑子姐姐家出來,我對貝奇爾說道:先去鎮上,買一點東西。
貝奇爾眉頭一皺,說道:富貴,你想自己幹?
我反問道:不然呢?
貝奇爾略微沉思了下,問道:你為什不借助吳國威的力量呢?
其實我也有這個想法,但是現在不是在大城市,隻是一個小小的縣城,隻怕是吳國威實力再大,這也不是他能管的了的。
為什不試試呢?這件事我們去做,那是犯法的,但是借助吳國威的手,那就是名正言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