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外,我跟這個姓範的聊了很久,他告訴我,他叫範林,今天來這是上麵的意思,聽說是一位很有實力的女商人委托的。
我想了想,範林口中那個有實力的女商人應該就是範林。
大約十幾分鍾以後,我跟範林再一次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一次,耗子的父母好像是認出了我,急忙站起身說道:陳老板,你怎來了?
我對著二人擺了擺手,說道:叔,嬸,你們先坐,我今天過來就是為了你們的事情過來的。
說著,我跟範林一起坐到了主位。
剛一坐下,範林便開了口:你們兩家,讓我怎說你們,你們看看,這是你們賠陳老板的兩萬塊錢,今天陳老板過來就是把這個錢退給你們的,來,收著吧。
說著,範林站起身把兩萬塊錢放在了對麵的桌子上。
他繼續說道:人家這大的一個老板,被你們打了不但不追究你們的責任,反而主動過來退還你們的賠償款,這件事你們還想怎樣?
說完,範林的目光向著對麵的眾人射了過去。
對麵的人懵了,全部都看向了範林和我,甚至於就連耗子的父母都一臉的震驚之色,有些不明所以。
範林繼續說道:看看人家的格局,看看人家的胸懷,再看看你們,怪不得一輩子都隻能窩在這個山溝溝,多出去走走,出去見見世麵,提升一下素質。
一邊說,範林的手一邊敲著桌子,顯然,他有些生氣。
坐在範林的身邊,我隻能保持沉默,我知道,這個時候,我什都不能說。
範林旁邊的那人可能是鎮上的人,他看範林沒有說話,便接著說道:你們孫楊兩家這件事做的確實不對,這件事不管是拿到法律層麵上又或者是道義層麵上,你們兩家都是沒有一點理的。
人家的房子要翻新,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跟你們兩家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你們也可以蓋嘛,對不對?
現在是他們家蓋,等過幾年你們兩家生活條件好了,你們蓋三層,四層,沒有人管的,所以這件事我給出的意見就是你們兩家退一步,畢竟遠親不如近鄰嘛。
這人說完,坐在主位上的另外一人也開了口。
這件事情嚴格意義上來說,你們兩家已經觸犯了法律,隻要是人家追究你們的刑事責任,你們就得進去,現在之所以人家沒有追究,那就是因為人家是想解決這件事,而不是把這件事給矛盾化。
當然了,如果你們兩家要是不領情,那接下來我覺得也沒有什好談的了,咱們就按照正常的流程走,到時候你們兩家也進去吃兩年牢飯,等你們出來,人家的房子早就蓋好了,你們就是想組止,也組止不了了。
我坐在範林的旁邊算是聽明白了,他們今天來的這些人,有人唱公臉,有人唱白臉,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威逼加利誘,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因為對待他們這種人,隻有這種辦法是最管用的。
說完,對麵的人都沉默了,沒有人說話。
良久以後,範林掏出一盒煙,給在場的眾人都扔了一根,點著以後他再次說道:關於這件事啊,其實你們都沒有錯,錯就錯在你們的胸懷,格局,你們看看人家陳老板,被你們打了,不但沒有怨言,還把這兩萬塊錢給送回來了,這種事,你們誰能做到?
孫家,楊家,你們能做到嗎?
坐在對麵的兩家人,沒有一個說話的,低著頭,甚至都不敢去看範林。
範林抽了一口煙,再次說道:如果你們兩家沒有意見,這件事我就做個主,給你們協調一下,你們看怎樣?
當然了,你們要是不同意,那我隻能通知鎮上按流程走了,到時候你們孫家,楊家,免不了要進去一些人,你們要是覺得可以接受,那我也無所謂。
說完,範林叼著煙,深邃的眼神看向了對麵。
這一刻,在我眼前的仿佛不是一個副縣,而是一道香港**老大!
對麵的兩家人再一次沉默了,這件事對於他們來說或許是威脅,但是他們麵對的卻是事實。
良久以後,孫家的人開口了,是一位大約六十多歲的老者。
他緩緩的站起身說道:首先感謝鎮上,縣的領導們為了我們這點事到這協調,剛才範縣也說了,這件事我們兩家確實有些問題。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況且剛才陳老板也來了,並且把兩萬塊錢也還了回來,這個胸懷,這個魄力,我自愧不如,但是陳老板能這大度,我也不是小氣的人,這件事我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