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遠記得那一天，濤哥把我們幾個帶到了一家不算太大的小店。

麵的人很多，幾乎是座無虛席，但客人幾乎都是上了年紀的老大爺，我們幾個年輕人站在這，尤為顯眼。

濤哥嘿嘿一笑，說道：老板，四碗豆汁，再來八個焦圈。

接著，濤哥對我們說道：看到沒有，這就是正宗的老北京豆汁，喝一口，神清氣爽，等會你們嚐嚐就知道了。

好不好喝我不知道，但是自從我進到了這個店內，我就聞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這個味道說不清，道不明，反正是不太好聞。

大約五分鍾的時間，四碗豆汁端了上來。

濤哥嘿嘿一笑，說道：兄弟們，別等了，趕緊吃吧，這玩意，就得趁熱喝。

伍讚讚摸了摸肚子，笑道：你還別說，早上起的早就是容易餓，兄弟們，我就不客氣了，先吃了。

說完，伍讚讚端起碗，喝了一口。

但是緊接著，伍讚讚的臉色沉了下來，眼睛瞪的如銅鈴般大。

我並沒有在意，而濤哥則是一臉微笑的看著他。

終於，伍讚讚忍不住了！

“噗”

這一口，不偏不倚，正中他對麵的戴榮。

臥槽，你搞什飛機？燙嘴你吐地上啊，你噴我臉上幹什？

伍讚讚沒有理戴榮，而是一臉幽怨的看向了濤哥。

濤哥，你這.....這.....

我有些納悶的問道：怎了？不好喝嗎？

好喝，絕對好喝，富貴，我剛才沒有噴到你的碗，你趕緊嚐嚐。

說著，伍讚讚拿起一個焦圈，快速的往自己嘴巴麵填。

帶著一絲疑惑，我拿起勺子弄了一勺，慢慢的放到了嘴巴麵。

這一刻，我體會到了伍讚讚剛才的那種感覺，入口有渣，就像是喝沒有磨碎的豆漿一般，但是這個味道，我不知道該怎形容了，就像是在我老家泔水桶沒有及時倒，發酵完的那個味道，如果這個東西能喝下去，那絕對不是一般人。

小小的一勺，我在嘴中不停的醞釀著，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坐在我對麵的濤哥一臉微笑的看著我，似乎在等著看我怎處理。

我咬了咬牙，“咕嚕”一口，全部咽進了肚子麵，我知道，這個東西雖然不咋滴，但是能吃，最起碼吃不起人。

一口下肚，頓時間神清氣爽，我感覺靈魂都要出竅了。

我看了一眼伍讚讚，感覺他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濤哥.....你....你也吃.....

我說了一句，濤哥緩緩的點了點頭，拿起勺子，慢慢的往嘴巴麵送了一口。

隨即，他麵無表情的咽了下去。

我跟伍讚讚驚呆了，看著濤哥，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

濤哥拿起一個焦圈，淡淡的說道：這東西，就得慢慢的品嚐，戴榮，你再要一碗也嚐嚐，味道還是可以的。

戴榮有些好奇，轉過身，默默的又跟老板要了一碗。

伍讚讚沉默了，拄著下巴，一會看看我，一會看看濤哥。

不一會的時間，戴榮的豆汁也端了上來，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滿臉享受的濤哥，他深吸一口氣，用勺子舀了一口，慢慢的送到了嘴邊。

臥槽.....泔.....泔水？

富貴，你的，是什味？

說著，戴榮拿起勺子，在我的碗中舀了一勺。

再次放入口中，戴榮沉默了，皺著眉頭，一句話都不說。

吃啊，都愣著幹什啊？這可是正兒八經的老北京早餐，你離開北京這個地方就吃不到的。

濤哥說了一句，又是一勺，送進了自己的嘴巴。

呼......

吐出一口氣，我緩緩的說道：濤哥，你不知道，我有個習慣，早上起來的太晚了，就不吃早飯，比如今天，我就吃不下去，不餓，你們吃吧。

濤哥笑了笑，緩緩的點了點頭，繼而望向了伍讚讚。

我....我也不適合吃早飯，我覺得等會再去吃碗麵就行。

哈哈.....

濤哥笑了笑，說道：這個東西是難喝，但是呢，你是沒有喝習慣，第一次喝，都是難以下咽，等到第二次，就稍微好多了，能咽下去，第三次你就會發現，這個東西還行，能吃，慢慢的，你就會愛上這個東西。

戴榮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