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生叔,好久不見。
你這個小兔崽子,這幾年你跑哪去了?我去問水果廠問了很多次,他們都避而不答,我還以為你.....
說到這,張良生沉默了....
接著,他說道:好,好,沒事就好,走,去家,咱們兩個好好聊聊天。
張良生的手搭上了我的胳膊。
我略微遲疑了下,點了點頭,至於黑子的事,也不急這一會。
跟著張良生來到他家,張良生把我請進了堂屋,說道:富貴,你這幾年到底幹什去了?
良生叔,我.....
這個時候,我有點不想說了,因為我覺得坐牢並不是什光彩的事情。
但是麵對張良生,我卻說不了謊話。
良生叔,我坐了三年牢。
“啪嗒”
張良生手中的水杯掉在了地上,一臉震驚的看著我,似乎是有些吃驚。
良生叔,那一次過年前從這走了以後我就被抓了,直到過年前我才出來......
我們兩個一邊喝茶,我一邊給他講述著我這三年來的經曆。
聽完,張良生久久不曾出聲。
良久以後,張良生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臉沉重的說道:富貴,這幾年你受苦了。
我笑了笑說道:沒有什,這就是一個成長的過程,這幾年我也經曆了很多事,也明白了很多道理,對於我來說是好事,如果等我三十歲、四十歲的時候再明白,那不就晚了嗎?
張良生重重的點了點頭:富貴,你能明白就好,啥也不說了,叔早就想你了,今天晚上就在這,咱們兩個喝一場。
今天晚上?
怎,你還有事嗎?
良生叔,我這兩天還真的有事。
你小子,別不是不想跟我喝酒吧?
良生叔,我怎可能騙你呢?事情是這樣的,黑子你知道吧?他不是一直沒有好嗎?我那個廠子麵有一個看門大爺,他說他的幹爹會什鬼門十三針,我上午的時候去看了看,也聊了聊,還有有一些成功率的,我想明天早上把人帶過去給他看一下。
鬼門十三針?宋老頭?張良生驚訝不已。
我愣了愣,隨即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就是他,怎,你認識他嗎?
嗨,認識,你張爺爺跟他是好朋友,以前采藥的時候沒少去他家玩。
啊?
良生叔,這說,你也認識他?
張良生點了點頭。
我略微猶豫了一下說道:那你覺得他的鬼門十三針怎樣?
張良生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一般,回道:這個我是真的不清楚,我知道他會鬼門十三針,但是我卻不知道他會多少,也不清楚他的水平怎樣,因為他跟你張爺爺聊天的時候從來不說這些。
我失望的點了點頭,原本我以為憑借著張良生的關係想讓他去幫忙當個說客,但是現在看來,是沒有希望了。
張良生接著說道:不過你可以試試,宋老頭的醫術我不知道怎樣,但是根據這多年我對他的了解,這個人的人品絕對沒有什問題,而且這個人不貪財,仿佛無欲無求。
張良生所說的我今天已經見識過了,這個宋老頭確實有些怪。
......
從張良生家出來,我去了老房子,在這,我找到了黑子的母親。
將宋老頭的事情給她說了一遍,聽完以後,她沉默了.....
我點了一根煙,靜靜的等待著她的回複。
大約一根煙抽完,黑子的母親開了口:富貴,也就是說這件事誰也不能保證一定能行,是不是?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黑子母親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上的黑子,再一次沉默了。
這個時候,我是迫切的希望黑子母親能答應下來,因為我覺得與其讓黑子這痛苦的活著,倒不如去宋老頭那試試,成與不成,隻能看天意了。
良久以後,黑子母親再一次開了口:富貴,我想跟他姐姐商量一下,晚上的時候我給你答複,可以嗎?
我知道,這種事她是難以選擇的,她怕失去黑子,不但她怕,我也怕。
大娘,我等你的消息。
說完,我站起身朝著門外走去,我不想在這待著,因為氣氛太壓抑了。
走出老房子,站在門口看了一眼,我的心很不是滋味,黑子能有今天,全是我的責任,但是這些年來這份痛苦一直都是黑子母親在默默的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