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我發現,伍讚讚不見了。
濤哥,伍哥呢?
提到伍讚讚,濤哥的嘴唇頓時一哆嗦,隨即眼淚在一次湧了出來。
海灘上,李塵在號啕大哭,濤哥也在號啕大哭,這讓我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不自覺的,眼淚順著我的眼角滑落。
.....
大約十幾分鍾後,兩人的哭聲漸漸的停了下來。
濤哥的聲音不知道什時候,變得有些沙啞。
富貴,讚讚他.....
說到這,濤哥閉上了眼睛,流出了最後一滴眼淚。
我的眼淚好像也流幹了,想哭,卻沒有眼淚。
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一拳又一拳的擊打在沙灘上,我心中的疼痛讓我有些抓狂。
濤哥跟李塵誰都沒有阻止我,就這靜靜的看著。
直到我筋疲力盡,我才停下來,躺在沙灘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經過濤哥跟李塵的描述我才知道,現在已經是第二天大約下午兩三點的時間。
昨天晚上在我昏迷後不久,伍讚讚也撐不住了,而這個時候又迎來了狂風暴雨,海浪越來越大。
濤哥要照顧我,李塵勉強隻能自保,在一個海浪打過來的時候,伍讚讚失去了蹤影,隻有那一根木頭漂浮在海麵上。
而那根木頭,也成為了我跟濤哥的救命稻草。
李塵跟濤哥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把我的雙手固定在木頭上,兩人死死地抓著我,就這樣,在海麵上隨波逐流。
一直到今天淩晨天微微亮的時候,兩人發現了這個島嶼。
這給了兩人生還得希望,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兩個人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帶著我來到了這個沙灘上。
但是伍讚讚.....卻不見了蹤影。
尹.....豐.....衫!
這幾個字,我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我從來沒有如此的恨過一個人,不管是楊熊、白浩,又或者是蘇曉晴,我雖然恨,但是卻沒有到這種程度。
但同時我又恨自己的無能,為什我這廢物,濤哥跟李塵都能堅持住,我為什不行?
如果我要是像濤哥跟李塵一樣,那伍讚讚是不是就沒事了?
“啪”
我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這一巴掌,我用足了力氣,頓時間我感覺到嘴麵有一股血腥味。
濤哥跟李塵一把拉住了我。
富貴,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能做的就是給讚讚報仇,而不是自責!
對著濤哥,我點了點頭。
拉姆,必須死,還有尹豐衫,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李塵所說的,也是我心中所想,這件事不止是尹豐衫,也有拉姆的責任。
我跟李塵、濤哥,我們是撿了一條命。
三個人,躺在沙灘上,誰都沒有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塵站起身對我們說道:我們隻有好好的活著才能替伍哥報仇,我去找找這有沒有淡水。
說著,李塵站起身子,朝著麵走去。
濤哥看了我一眼,急忙說道:富貴,我們一起去,如果遇到什危險,我們也能相互照應一下。
我點了點頭,站起身跟在了李塵的後麵。
李塵在前,我在中間,濤哥在後,我們幾人慢慢的朝著麵前進。
走到最高處,我才發現這個小島很小,大約不到一萬平方米,島上並不會有什大型動物,淡水我們也沒有找到。
或許是因為昨晚下雨的緣故,隻有幾個不大的水坑,我們本著擇優而選的原則,想找到更好的水源,但是卻沒有一點收獲。
這個時候,我們幾個已經是筋疲力盡了。
濤哥看著那個直徑有一米左右的水坑,對我跟李塵說道:我先喝,如果一個小時以後我沒有什反應,你們兩個再喝。
李塵一把拉住了濤哥。
濤哥,我年輕,而且這段時間我野外生存經驗也多,腸胃這練出來了,讓我來吧。
濤哥推開李塵的手,看了他一眼,隨即趴了下去,對著水坑喝了起來。
一分鍾後,濤哥站起身說道:還行,沒有什異味,甚至還有一絲甘甜,我現在喝飽了,我在附近找找,看看有沒有什吃的,你們兩個在這等著我,千萬別到處跑。
說完,濤哥向著林子麵走去。
不是我跟李塵不想去,而是我們兩個又渴又餓,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