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時候,魚蓮出現在了人群後麵。
看到她的那一刻,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手中拿著鋤頭,皮膚曬得黝黑,身上穿的原本應該是一件黑色的T恤,但是現在卻洗的有些發白。
魚蓮就那看著我,紅紅的眼眶,讓人心生憐惜。
唉!
這段時間可苦了魚蓮了,白天不是白天,晚上不是晚上的,地的活全靠她,沒有她,這兩個家可能就散了。
不知道誰說了一句,隨即人群散了開來,把時間留給了我和魚蓮。
人群走後,魚蓮看著我,一臉平靜的說道:回來了就好,我去做飯。
說著,她抹了一把眼淚,朝著廚房走去。
我很想從後麵抱住她,但是我爸媽在,我有些不好意思。
這些年,我對得起任何人,但是我唯獨對不起的就是魚蓮。
當天晚上,我們坐在一起吃了一頓團圓飯,魚蓮的父母也過來了。
飯桌上,四位老人哭的是老淚縱橫。
晚上睡覺的時候,魚蓮躲在被子麵哭的傷心欲絕,而我隻能在一旁哄著。
魚蓮告訴我,我走的這一年多,耗子跟劉風每隔一個月都會來一次,每一次都會留下大筆的現金,這些錢她們並不敢動,都存進了銀行。
這讓我很是感動,劉風跟耗子還沒有忘記照顧我的家人。
......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的便起了床,魚蓮陪著我去看了看曾經我要建造的廠房。
如今依舊是爛尾,鋼結構框架也是鏽跡斑斑。
看到這一幕,我百感交集,曾經的我有多輝煌,現在的我就有多落魄。
魚蓮告訴我,其實在前兩天她就知道我還活著,因為王芳已經打電話通知她了。
提到王芳,我給魚蓮要過手機撥打了王芳的電話。
因為我現在跟濤哥都沒有手機,所以我們隻能打王芳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便傳來了濤哥的電話。
濤哥的聲音依舊是有些沙啞。
濤哥,家都還好吧?
好,好的很,富貴,我從來沒有想到,家麵能這舒服,溫馨。
好,濤哥,既然回去了,那就好好享受生活吧,這幾個月我也不打算出去了。
行,昨天晚上我跟你嫂子商量了,這幾天準備出去玩,等到啥時候路過你那了我們再見一麵。
行,那就先這說。
電話掛斷,我把手機還給了魚蓮,問道:這段時間還有沒有什事發生?
略微猶豫了一下,魚蓮說道:耗子說,要給你報仇,他好像去了浙江,這都半年了,也沒聽到他的消息,不知道他怎樣了!
什?報仇?找誰報仇?
頓時間我大驚失色,我去印尼的事情劉風是知道的,我跟尹豐衫一起去的他也知道,這件事肯定是他告訴耗子的。
而且貝奇爾也是去年年前從雅加達回到國內的,那這件事肯定是瞞不住的,所有人都知道我跟尹豐衫有仇。
遲疑了片刻,我立即拿過魚蓮手中的手機撥打了劉風的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劉風便笑道:是富貴吧?
我微微有些詫異,說道:你怎知道的?
我能不知道嗎?貝奇爾早就告訴我了,富貴,要不是我沒有護照,我肯定去巴西接你去了,你能活著,真的是太好了。
這個時候我也沒有心情跟他談這個,便直接了當的問道:耗子前段時間是不是去了浙江?
電話那頭的劉風微微一愣,說道:你都知道了?
是的,劉哥,耗子呢?現在人在哪?
耗子在家呢,他的那一趟浙江之旅並不順利,不但沒有找到尹豐衫,自己還.....
聽到這話,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急切的問道:還怎了?
唉!
還受了重傷,腿骨粉碎性骨折,臉上也被砍了一條刀疤,如果不是陳曉柔幫忙,他可能都回不來了。
一瞬間,我的怒火直衝腦門,雖然耗子是為了我才去找尹豐衫算賬,但是這個尹豐衫下手未免也太狠了。
原本經過一年的沉澱我已經沒有那生氣了,但是經過劉風這一說,我感覺我已經壓製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眼皮子抖動了兩下,我深吸一口氣說道:行劉哥,我知道了,對了,我們的廠子現在怎樣?還順利嗎?
嗯,比去年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