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我們所有人意料的是,第二天一早,珊珊來了,她沒有找到我們,撥打了戴榮的電話,我們約定在小區的樓下麵見麵。
珊珊是一個人來的,看到我們,她揮了揮手。
來到她麵前,她笑著說道:我想好了,我願意跟黑子好好的過日子,肚子麵的孩子也可以打掉。
濤哥抬起頭,深深的看了一眼珊珊:我們改變主意了,你跟黑子就算了吧,我不想變成武鬆,也不想讓黑子變成武大郎。
濤哥的這句話說的很有意思,雖然沒有明說珊珊是潘金蓮,但任憑誰都能聽出來,他這是在罵珊珊。
果然,珊珊聽到這句話,紅撲撲的麵孔隨即變的有些蒼白,她一臉失神的說道:昨天......昨天不是說好的嗎?
是的,昨天是說好了,但是我們改變主意了,你可以繼續去找宋飛,我們不攔著你。
哦,對了,這兩天抽個時間跟黑子把離婚證辦一下吧。
珊珊愣住了。
對於黑子這個搖錢樹,她是不想放棄的,隻要她跟著黑子一天,那她就享受一天,現在濤哥這一說,她的臉上充滿了絕望。
看到珊珊發愣,戴榮走上前對著她說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說完,他轉頭朝著車子走去。
濤哥繼續說道:對了,車子房子你就別想了,我已經找好了律師,你等著律師函就可以了。
你......
聽到濤哥這說,珊珊氣的滿臉通紅,指著濤哥的手指都在微微發抖。
而我則是站在一旁,一言未發。
對於珊珊的這種行為,我是很憤怒的,但同時我也不禁為黑子擔憂,如果他真的跟珊珊離婚了,那他的下半生大概率是要一個人度過了,但是以他目前的狀態來看,自己一個人應該是最好的結果。
......
不管珊珊怎樣,我們倒是出了這口惡氣。
剛回到酒店沒多久,貝奇爾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對於這個電話,我有些發愣,因為貝奇爾早就回來了,他說要來我的老家來找我,我沒有讓他來,我們兩個約定的是在桃花塢見麵,距離我們兩個的約定,已經是過去了將近大半個月。
如果不是他的這個電話,我可能都已經忘記了這個約定。
電話接通,貝奇爾在電話那頭有氣無力的說道:富貴啊,你到底什時候回來啊,我在桃花塢都住膩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回美國了。
頓時間,我滿臉都是尷尬之色,略微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現在跟李塵、榮哥、還有濤哥在黑哥家,等我們去了伍哥家以後就回去。
電話那頭的貝奇爾一愣,立即叫道:臥槽,富貴,淡了是不是?為什不叫上我呢?
對於貝奇爾這個發自內心的拷問,我愣住了。
還沒等我回話,他說道:這樣,我今天就飛東北,然後在讚讚家等著你們,你們抓緊點時間過去啊。
這一次,我沒有拒絕,立即說道:行,那我們也盡快趕過去。
說完,我想到了一件事,急忙對著貝奇爾說道:有件事還得麻煩你一下。
客氣啥啊?你說就是了。
略微猶豫了一下,我把黑子的事情說了一遍。
給貝奇爾說這件事的目的就是想讓貝奇爾找找關係,看看能不能找人壓一下這個叫宋飛的,最起碼也得想辦法讓這個珊珊吃一點苦頭。
富貴,得饒人處且饒人,我看這件事就算了吧。
出乎我意料的是,貝奇爾竟然心軟了。
拿著手機,我沉默了。
看到我沒有說話,貝奇爾急忙改口道:那行吧,這件事我找人看看。
至於貝奇爾有沒有找人押宋飛,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多年以後我送黑子回來的時候,又碰到了珊珊。
那個時候,她的身邊跟著一個大約六七歲的小男孩,原本光鮮亮麗的她,卻變的蓬頭垢麵,臉上的皺紋似乎也在訴說著她過的並不是很好。
從那個時候我就知道,宋飛實現了他對我們的承諾,而她身邊的那個小男孩,也大概率不是宋飛的。
......
當天下午,我們帶著黑子回到了他的老家。
我們把在縣城的事情給黑子的母親說了一遍,聽完以後,她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但是在那一瞬間,她的麵容似乎蒼老了許多。
我們幾個不知道我們這樣做是對是錯,或許對於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