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多鍾,按照腦海之中的記憶,我來到了當初二叔開的那個廢品收購站。
下了車,我迷茫了,這哪還有半點廢品收購站,有的隻是一個龐大的工地,麵塔吊林立,不時的有叮叮當當的響聲傳出。
我懵了,這明明是二叔的廢品收購站,為什變成了一個工地?
李塵在旁邊一臉迷茫的問道:哥,你是不是整錯了?咱二叔現在沒開廢品收購站,改行做房地產了?
不....不可能吧?我有些不太確定的答道。
濤哥推了推了我,輕聲說道:那個啥,你不是有你二叔的電話嗎?打個電話問一下。
一語驚醒夢中人,我看了濤哥一眼,急忙拿出手機撥打了二叔的電話。
電話剛響,那頭便接通了。
哈哈,你小子,多久沒給我打電話了?
剛一接通,電話那頭便傳來了二叔爽朗的笑聲。
我笑道:二叔,我現在在北京呢,我來你之前的廢品收購站,咋不幹了呢?
幹個錘子,讓拆了,你現在在哪呢?
被拆了?二叔,我現在就在你之前的那個廢品收購站。
ok,你等著我,我現在就過去。
說完,二叔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我看了一眼幾人,苦笑道:二叔說,這個地方被拆了,他一會就過來,我們先在車等一會吧。
被拆了?李塵看了看我,問道:那二叔現在在幹嘛呢?
我搖了搖頭:我沒有問,等會二叔來了我們問問他。
說完,我掏出煙,給眾人都發了一根。
一支煙抽完,我們回到了車,對於二叔現在在幹什,我們幾個打起了賭。
濤哥說道:我猜他現在什都沒有幹。
李塵眼睛一瞪,說道:不可能,二叔這個人,他閑不住,我猜他現在肯定還在收廢品。
戴榮撇了撇嘴:那是之前,我猜現在二叔的身價最少也得上百萬了,還收個雞毛的廢品啊。
濤哥一笑,說道:富貴,你猜呢?
我想了想,說道:我猜二叔一定還在幹著收廢品呢。
李塵得意的笑道:你看,我就說吧,我哥跟我想的一樣。
說話間,一輛黑色的奔馳停在了我們邊上,接著,從上麵走下來一個身穿短袖白襯衫,梳著大背頭,戴著墨鏡的男子。
在後座,李塵拿胳膊捅了捅我:哥,你看外麵那個裝逼犯,長的跟二叔一樣。
順著李塵手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長的確實跟二叔很像,此時他正從口袋麵掏手機,似乎是準備打電話。
正當我跟李塵討論的時候,我口袋麵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拿出來看了一眼,是二叔,急忙按下了接聽鍵。
我不知道是電話麵傳來的聲音還是外麵傳來的聲音,反正是二叔的聲音挺大的。
富貴,你在哪呢?那邊那個大眾的車上,是不是你?
此時我的目光就在車外的那個男子身上,根據他的口型,我聽出來了,那就是我二叔。
微微一愣,我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塵,急忙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二叔!
我對著打電話的那個男子揮了揮手。
男子放下手機,摘掉了墨鏡,正一臉微笑的看著我。
李塵站在我的後麵,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哥,他.....是二叔?
李塵說話都有些結巴,他對二叔的印象還停留在當初我們剛來北京時候,那個時候二叔渾身上下都是髒兮兮的。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沒錯,這就是二叔。
說話間,二叔走了過來,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頭,笑道:走,咱們回家。
接著,他看向了李塵:你小子,咱倆多少年沒見了?
李塵深吸一口氣,回道:二叔,上次還是我哥結婚的時候。
哈哈,二叔笑了笑,接著看向了濤哥。
濤哥剛要說話,二叔便開起了玩笑:咱倆就不說那多了,你也別叫我二叔,我比你大不了多少,咱倆的名字麵都有濤字,這樣,我叫你兄弟,你叫我大哥,怎樣?
濤哥咧嘴一笑,回道:那我不是占富貴的便宜嗎?
哈哈,各論各的,走走走,上車,我們回家,你們在後麵跟著我。
說完,二叔朝著自己的車子走了過去。
而我們幾個則是上了自己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