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攔在尹白霜身前,石頭沒有落到她的身上,而是砸在了他的腿上。
對於百安的這個舉動,尹白霜宛若沒有察覺一般,素手在碎裂的胸膛之中摸索了片刻。
她目光漸冷,道:“你是眼瞎還是太蠢,他可不是你的父親。”
手掌從胸膛內抽離,帶起片片木屑,而她的手掌依然幹淨不染一絲血跡。
隻是掌心之中,多了一枚血紅的石頭。
那顆石頭做出來的形狀與人類的心髒一樣,如血一般的鮮紅,但冰冷冷的,不會跳動。
方才百安一劍抵住的硬物便是此石。
少女也看清了她手中的石頭,整個愣住,腦海轟然一聲變得無比空白,視線茫然的看著地上死狀慘烈卻未流一絲血跡的父親。
她麵上血色盡褪:“怎可能……怎可能……爹他……怎可能不是人。”
百安道:“你的父親自然是人,隻是這一位,卻不是你的父親了。”
他看著尹白霜手握血石,目光早已被冰冷一片所替代。
“這是什?”百安不禁問道。
哢嚓一聲,血石在她手掌中化作了石粉自指尖流逝而去。
她目光幽沉,帶著一絲難以掩飾地憎惡情緒,冷冷地道:“魔宗的傀儡術。”
“魔宗?”百安眼神一動,這是他第二次聽到這個詞了。
尹白霜緩緩起身,紅衣在黑暗之中好似一團張揚的火焰,黑發在夜風中飄舞。
清冷的月光下,她幽幽雙瞳比月華還冷:“趁著萬魔古窟群魔大起之勢,沉寂多年的魔宗也終於不甘寂寞了……好,很好!”
傀儡術,是她心中多年不可觸碰的禁術,包含了太多年少時的回憶。
她看著那片無盡海域,腰間那把銀白長劍仿佛感受到了主人極不平靜的內心,劍鋒至鞘中嗡然厲顫。
你們若是敢將那肮髒的腳踏過那片海域,我不介意血洗無盡!
攪他個天翻地覆!
看到她這副模樣,百安知曉今日的萍水相逢是時候分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