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豹哥這算盤可打得真好,得了妹婿,還得了那把鐵弓,哈哈哈!!”
不管在哪,都是實力為尊,哪怕是淳樸的山村部落,亦是如此。
你隻身一人,無依無靠沒有力量,便注定會叫人輕視瞧不起。
而百安無意融入人類的世界中去,他隻想好好專心修煉,直至實力強大的那一天,便去離合宗,履行他的職責。
而今日這齊揚不依不饒的,他隻是單純的覺得很麻煩罷了。
在眾多人的閑言碎語之中,百安目光淡然地看著齊揚,道:“天快亮了,我希望能夠早些分出勝負。”
齊揚沒能理解百安話中‘天快亮’的含義,隻當他這是在變相服軟,希望他能夠手下留情。
他冷笑道:“放心,一拳足以分出勝負。”
百安點頭道:“如此也好,若是我受你一拳倒下,便是我輸,反之若你倒下,便是我贏。”
齊揚驀然怔了怔,隨即好似聽到什天大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道:“你哪來的自信會有你出拳的時候。”
眾人亦是笑出了聲,笑他自不量力。
說著,他眼眸眯出一個危險的弧度,一拳毫不猶豫的轟出。
拳風淩厲爆發出破風之音,先聲奪人,正中百安的胸膛之上。
黑袍在拳風之下微微鼓蕩,齊揚麵上自信笑容驀然僵住。
哢哢哢……
他竟是聽到自己拳骨震裂之聲。
而導致他拳骨裂開的力量,並非源自對方,而是自己一拳轟出的力量盡數反震歸還。
百安一步未退,低頭看著自己胸前的那隻拳頭,目光平靜地向前踏出一步。
簡單的一步好似庭間漫步。
緊接著齊揚口中爆發出一聲淒厲慘叫,整個人好似被什龐大的野獸撞過一般,整個人騰然倒飛出去。
身體狠狠砸在地上,地一聲濺起好大一片塵土。
他捂著斷裂的手骨,哀嚎不止。
心中更是萬分不解,為何倒下的會是自己。
而山林之中的村民們亦是張大了嘴巴,鴉雀無聲,被眼前這一幕給驚呆了。
齊揚一邊哀嚎,一邊疼得眼淚口水橫流,目光憤恨地死死盯著前方平靜而立地百安。
他怒吼咆哮道:“你竟敢碎我手骨!你知不知道我師父是誰?!”
百安抽出深插大地的那把鐵弓,看似蒼白無力的手指輕輕撥弄著弓弦。
他緩緩說道:“我可沒有碎你骨,你方才那一拳,毫無留手之力,若非我肉身足以抗下這一拳,恐怕我的下場比你碎骨還要來得淒慘,你都尚未有仁慈之心,又如何能夠質問他人對你殘忍。”
他若有意收手力道,自己的反震之力怕是也沒有這強大。
說到底,還是咎由自取。
百安雖然性子溫純,但也不是愚善之輩,不會對此人心生太多同情之心。
齊揚咬牙嘶吼,還在罵罵咧咧地說著自己的師父定然不會輕易放過他等等。
百安手中手指突然緊扣弓弦,輕而易舉地拉出一個圓滿的弧度,且還未止下手中力度。
鐵弓嘎吱嘎吱地發出不堪重負的悲鳴之聲。
百安臂間微微用力,隻聽得崩的一聲脆響,鋒利堅韌的弓弦竟是直接在他手中繃斷。
而那精鐵鍛造而成的寶器鐵弓在他手中發出刺耳無比的扭曲繃斷之音。
最後寸寸斷裂,散成一地廢鐵。
百安隨手扔掉廢弓,蹲下身子目光柔和地摸了摸小鹿兒的腦袋。
看著齊揚微笑道:“現在弓都沒了,你還想拿什東西來換我的鹿?”
眾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如何能夠想到這生得蒼白孱弱的少年竟有如此天生怪力。
這不禁讓方才接連出言嘲笑輕視百安的那些人麵色好生漲紅羞愧。
原本那些看著齊揚連連喝彩傾慕的少女目光。
就這短短一會兒,都悄然地轉移到了百安的身上。
心中更是暗讚陳豹家的那妹子真是好眼光,隻不過想將這少年擄回家當妹婿,怕是有些困難了。
齊揚麵色蒼白難看地死死盯著一地的碎片,偷雞不成蝕把米說得就是他了。
極度不甘之下,他眼神怨恨地猛然抬首,正欲報上自家師長大名用以威逼鎮喝,找回場子。
誰知一抬首,便對上少年幽黑無光的眸子,如故平靜卻再也不見半分溫和。
齊揚心中莫名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