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關鍵時刻,他將天雷引渡至了鳶戾劍中,並且塵封在劍鞘之內。
一旦拔劍,便可降下天雷刑罰。
如今他的狀態,可渡不過這天劫。
而天劫也不是你想什時候渡就什時候渡的。
若是長此拖延下去,鳶戾的承載之劍必然會斷裂粉碎,仍是會不受控製的招來天雷,將他轟殺至死無葬身之地。
啪一聲輕響。
自己的右手突然被一隻冰涼的手掌覆蓋握住,錦生一臉錯愕地抬首看著百安。
隻見他嘴角揚起一個微笑的弧度,眼神之中不帶任何安慰色彩,平靜的目光仿佛在訴說一個現實。
“每次看到你提到你們那個天璽宗主的時候,你麵上都會浮現出一種神采飛揚的色彩,我想他應該是個十分了不起的人物吧。
既然這一個了不起的大人物選擇了你,那自然他在你身上看到了別人沒有的東西,就憑他相信你的這一點,你難道就不能相信自己嗎?”
平靜地語調仿佛有著某種神奇的力量一般,灌注到了錦生的心中。
他哈哈一笑,道:“也是,宗主可是千年仙人,他的眼光之長遠哪能是那些凡夫俗子能夠相提並論的。”
縱然百安的一襲話改變不了此刻他的困境。
但錦生那種窮途末路仿佛走到盡頭的心境卻是悄然地發生了一種絕大的改變。
即便是絕路死巷,他也要撞出一條新的生路出來,哪怕頭破血流!
落雨已停,結界早已修複如初。
隻是那些被劈開的參天古樹,一時之間,卻也沒有辦法再生長繁密了。
錦生傷得很重,而他也沒有第二枚靈妙果給他服用穩固傷勢。
他相信,如今的錦生怕是再無戰鬥的體力。
雖然表麵的危機與敵人已經度過,可百安深沉地目光落在那些燈火明亮的樹屋之中。
他堅信……真正的危機並沒有過去。
此時,他體內維持體力與理智的鮮血似乎也消耗得快差不多,胃袋傳出空鳴的動靜,將一旁小息的鹿兒都給驚醒。
錦生似乎已經到了極限,疲憊地靠著大樹沉沉睡去,懷中緊緊地抱著那把鳶戾劍,仿佛是自己的生命一般。
鹿兒咬著百安的衣擺,然後十分識趣地翹起圓潤地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