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她這語氣,百安何時凝聚出來屍珠,她竟是比他還要著急?
正疑惑間,司離那特有好聽的嗓音又緩緩響起:“奢比屍乃是三千年絕屍,縱然他滅於人間,但他的屍珠卻是可以獨留下來,於你有大用,你需得盡快將這枚屍珠煉為己用,這樣我才能……”
說到這,話語卻是及時止住。
百安問:“才能?你想幹什?”
又是一記手刀落下。
“叫姐姐!”
司離似乎極重稱呼上的禮儀與規矩,對於百安直呼你很是不能忍受。
“哦,姐姐。”百安捂著腦袋,低著頭,乖乖妥協。
司離施施然收回手掌,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是何時跟在你身邊的?”
百安點頭。
“從你醒來,我便一直在你身邊,你若是想問為何在你經曆幾番危機之時,我藏於暗處不動,那是因為那些危機不過是一些小問題,如若你連這些困難都度不過去的話,也就沒有資格成為我的弟弟。
如今奢比屍已除,你已得它的屍珠,接下來不管你是要護山還是救人,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我不會再插手,你……好自為之。”
雛鷹在學會飛翔的時候,母鷹會將自己幼崽叼著扔入雪崖,冷眼漠視懸崖的罡風利猛。
因為隻有生死的危機,才能最快的令人成長。
好自為之四字落定之後,那血紅的帝王袍服就消失在了山間陰霧之中。
來時毫無征兆。
去時縹緲無蹤。
百安目光茫然地看著山中林霧,嘴角尚有冰冷的鮮血餘溫。
蒼白的指尖拭去嘴角的血跡,他低頭看著指尖紅,喃喃道:“姐姐嗎?”
原來他不是孤單一人。
原來他也有親人。
就仿佛在茫然前進的道路,突然看到了一個清晰的背影,為他指明方向。
這種感覺,一點都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