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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酒酒目光沉凝如電,想要拔劍阻攔已是不及。
在電光火石之間,迦臣與葉簾相似一笑,神色風輕雲淡,毫無憂色。
在石廣驚駭而絕望的目光之下,那把劈來的刀鋒之上燃起一抹緋紅如血的紅蓮火苗。
長刀劈下不過一瞬,那紅蓮火苗就在這一瞬間以著驚人恐怖的速度將那整把刀吞噬燃燒殆盡。
手中空空如也的三娘眼瞳猙獰,姿態瘋狂而扭曲,好似被著什厲鬼俯身一般,歪著脖子嘶吼狂叫,劈頭散發的就朝著石廣繼續厲撲而去。
整間酒肆的酒客們看到這一幕,頓時駭得魂不附體,個個尖叫奔逃出了酒肆。
石廣對上那雙猶縮如針孔的凶戾眸子,雙腿打軟,有心逃開腳下卻是被板凳一拌,摔了一個四腳朝天。
眼看著三娘張著森然牙齒,十指鋒利的撲咬過來,緊接著她的身體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狠狠彈開。
一身悶響,四肢扭曲而固定,仿佛被什無形無色的東西束縛住一般,撞入在了迦臣與葉簾二人腳底下,脖子狂扭,卻是生生動彈不得。
仍有不少酒客拚命奔逃出去,傘都忘了打。
風雨淒淒,長夜清遠。
在一雙白靴踏過那道陳舊的門檻之時,這一片的景物也跟著清淡了下去,宛若無聲無音。
一抹極淡卻又悠遠的冷檀之香如灑墨潑茶般慢慢暈染開來,光是借聞此香,就給人一種別樣淡雅極致之感。
煙雨霏霏,奪命而逃的雜亂人群之中,一名女子執傘而來,純白如縞的傘未加一絲點綴,好似送葬用的一把傘。
她穿過雜亂慌忙的人群,卻連一處衣角都未觸及到旁人。
清冷的聲音從傘下淡淡傳來,她的聲音不禁會讓人聯想到夜色下安靜盛放又即將麵臨凋零的曇花。
“還準備看多久的熱鬧。”
這句話是對迦臣二人說的。
李酒酒微微一怔,不知為何,在這女子進入酒肆的一瞬間,她產生了一種傘麵之下,有一道視線微微停駐在她身上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