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安實難想象一把傘怎能夠同時滿足那多人的喜歡,他抽了抽嘴角:“所以你是做了什?”
方歌漁很是平靜理所當然道:“我將那傘給拆了,羽毛用來做了幾把雞毛撣子,揍起熊孩子來可是趁手呢。”
林苑早已笑翻過去。
百安:“……”
感情別人的一番心意就用來給你揍熊孩子了?
青澀的時光,不應該是酸酸甜甜的嗎?
怎到了你這畫風就變得不一樣了呢?
林歸垣是倒了幾輩子的黴,居然看上了你。
這小子難不成就是經曆了這一次情感挫折,從此以後眼界就長歪了?看人也看不準了。
繼方歌漁以後,再度扭了眼,看上了一朵潔白蓮花小婊君,搞得自己小命不保,淪為一隻可憐兮兮的山鬼。
然而,方歌漁這逼居然還在這沒皮沒臉,毫無誠意地唏噓了一聲。
“早知道如此,我就不做雞毛撣子,為了整治幾個熊孩子,搭上林歸垣那傻子的一條命真是不值。
但誰又能夠想到他一次受挫居然能夠自暴自棄到這種地步,那種垃圾貨也能當寶似的將心肝都掏出去給人,唉……”
百安心想你怎還有臉在這唉上一聲,話說重點根本不是一個雞毛撣子的事吧。
“林苑姐姐……”
林歸垣何等耳力,自是將這一番描述他不堪回首的往事之語盡數聽入耳。
他眼神幽怨地遠遠看著笑得東倒西歪的林苑。
錦生口頭還咬著一塊油汪汪的雞屁股骨頭,麵上帶有大毀三觀的震驚之色。
他看著林歸垣如看傻蛋一樣:“你這是啥眼光,居然看上這一個沒胸沒屁股的毒舌小娘,嘖嘖嘖……聽兄弟我一句勸,原是美麗的事物就越是危險,還是遠離這些美女畫皮吧。”
林歸垣無言以對,索性背過身去直接跳入湖中,心中萬分羞恥。
方歌漁涼涼地掃了錦生一眼,顯然那句沒胸沒屁股多少有些刺傷她的內心。
她語調也冷了下來:“雞屁股也堵不上你這張臭嘴!活該你單身幾百年。”
錦生麵色一喪,隨即強硬著嘴皮哼哼道:“我堂堂天璽十三劍,還是有很多小姑娘喜歡的好吧?”
方歌漁冷笑:“怕是那些小姑娘都已經熬成了老姑娘了吧。”
好家夥,又是一記重拳。
“娘的!”錦生扔了手中雞骨頭:“跟你聊天真難受,飽了飽了,小爺我睡覺去!”
正如方歌漁所言,他脾氣臭,性子專橫,又劍走偏鋒專修霸戾真氣,故而眉宇之間積鬱出的森然戾氣總是能夠讓那些女子們敬而遠之。
在他少年時代,鳶戾劍修行尚未深入,憑借這英俊的相貌倒的確是搏了一些少女們的青睞。
隻是如今,那些少女們早已老逝而去,更令人心寒酸酸的是,如今連老姑娘怕是都沒有喜歡他的了。
真是英雄寂寞啊……
方歌漁捧著碗喝完最後一口羊肉湯,原本蒼白的小臉已經是辣得紅撲撲了。
她舔了舔嘴唇,雙眸明亮地看著百安說道:“下次回來帶一壺酒回來吧?”
百安一臉詫異:“你還會喝酒?”
方歌漁不滿:“你這是瞧不起人。”
林苑卻是反應極大:“千萬別買酒!”
百安道:“怎了?”
林苑道:“這小丫頭酒量不行,且酒品極差,喝上一杯酒能夠醉上一天一夜,發起酒瘋來,可是無人能夠承受的。”
方歌漁麵上難得露出一抹心虛之色:“才沒有的事。”
林苑一笑,一臉愛憐的摸了摸她的腦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太白城偷喝你哥哥的藏酒,發酒瘋連夜將太白城內十座巍峨雄殿以及藏有兵糧的糧庫一把火燒了個幹幹淨淨。”
方歌漁腦袋在她手掌之下輕輕蹭著,語氣十分輕鬆道:“不過是十座殿宇和糧庫罷了,燒了就燒了唄。”
林苑磨了磨牙:“是啊,反正你家有的是錢,經得起你這敗,可我空滄山人微力薄,可不敢讓你這小瘋子喝酒。”
實際上,那一把火放的哪有方歌漁口中那般簡單。
一杯酒,讓她瘋了一夜。
十座殿宇那都是十方城先祖們辛苦拚下來的江山基業。
尤其是那糧庫,當年秦、澤兩國正值戰火,糧庫內的糧草正是大秦國提前購好準備運往前線的糧草。
那會戰爭正值如火如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