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風令?”
“那是我父親私下所養的暗殺部隊,即便是城中的七閣老也不知曉他手底下養了這一支精銳部隊。”
七閣老都不知曉的秘密,就這樣簡單地透露給了林苑、百安二人。
方歌漁自嘲一笑:“總不至於是我父親想要殺我吧?”
百安思索了一陣,道:“很明顯的離間之計。”
方歌漁麵色漠然,語帶幾分蒼涼:“若非是這份血緣之親不夠堅穩,又如何能夠引來這些外力來挑撥。”
“離間之計?”她自嘲一笑:“真是諷刺啊。”
能夠讓人覺得,天歌城這對最尊貴最相親相愛的父女,能夠用離間之計挑撥生隙,本就是一場無聲的嘲諷。
百安並未回應她的話語,轉身看了一眼蒼穹夜色。
“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林苑看了百安一眼,知曉他即便入夜,也無法得以安眠入睡。
漫漫長夜,她們都睡了。
那他一人,又是如何度過這孤冷一夜的。
百安朝屋外走去:“我去將林歸垣放出來透透氣。”
……
……
此番前往仙陵城,唯有小鹿兒與錦生留在了山境之中。
小鹿兒正值穩固妖核的重要時期,自是不好帶著到處亂跑。
山境之中,靈力穩定,倒也適合讓它安心修行。
林歸垣如今是山鬼之身,一身鬼氣纏繞,雖是不畏陽光,卻也不好太過於招搖。
方歌漁有一靈囊,專儲靈物之用。
她自己的獨角獸便是常年寄於其中,可完美的遮掩獨角獸的氣息與靈力。
知曉林歸垣多有不便,便也送了百安一枚靈囊。
出了客棧,步下階梯,來至庭院。
夜色烏雲漸濃,明月已缺。
林葉間明明滅滅的光斑映著飛雪灑落滿階,院下石桌覆雪,雪麵之上靜放著兩壇酒。
柴燁顯然等候多時。
隻有他一人。
百安道:“我不飲酒。”
柴燁一怔,隨即笑著將壇口開封,豪飲了一口,道:“無妨,一人獨飲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