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可看了一眼灶台旁正在抹桌子的老婦人，她強忍著咽下口中的茶水，咳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用力瞪了百安一眼，神色竟是有些委屈。

注意到這便動靜的老婦人抬首朝著百安微微一笑，道：“我家茶水也是巴蜀的地道花椒茶，喜歡的人是愛煞了這味，吃不得辣的卻是一種天大的折磨，這小娘子是吃不得辣啊。”

百安無語沉默。

這什店，連茶都放花椒，這是嫌生意還不夠冷清的嗎？

起身，用袖子未她擦了擦唇角邊的茶水，百安失笑道：“吃不下就別吃了，何必折騰自己，你在這等我一下。”

方歌漁不習慣他這種舉動，縮了縮脖子，卻沒有躲開，任由他將自己唇畔的水跡擦幹，一言不發，看著百安提著他的小荷包就跑了出去。

她哼了一聲，摸摸嘴唇，繼續低頭用筷子挑著湯碗中的麵條與牛肉，眉間掙紮，好像看到了什極為棘手的麻煩一般。

擦完桌子的老婦人很快迎了過來，手拿著一點碎銀子，朝方歌漁慈祥地笑了笑：“小娘子吃不慣辣，又何必浪費銀子，如今年紀尚小，卻也要知曉持家才是。”

說著，老人抖著滿是皺紋溝壑的手將從方歌漁那收來的銀錢放在了桌案上。

方歌漁一怔，眯起眼睛道：“老人家這是何意。”

老人笑道：“吃不得便不吃了，我瞧著小娘子你也隻喝了一口麵湯，退了再去吃些其他東西便是。”

方歌漁卻拾起桌上的碎銀，放進老人的口袋中，她淡淡道：“放心吧，我不會浪費食物的。”

她如何看不出來，這個老人是一個勤儉節約的性子，之所以退錢，是擔心她將吃不了的麵扔棄浪費，退回去在自己吃掉。

老婦人一怔，失笑搖了搖頭，道：“你真是一個好孩子。”

方歌漁麵色微紅，腦袋偏開看著窗外的大雪，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