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姐姐說,阿伏兔胃口極大,食人食鬼也食龍,比起上古的一些惡獸還要恐怖可怕。
可是自打他養了這兔子,它是半分血腥不沾,若不是當著他的麵,象征性地啃兩口蘿卜,百安都懷疑它是不是不用吃飯的。
他取來一根蘿卜,湊在兔子的嘴巴邊上。
掌心的兔子翻了一個身,迷迷糊糊地用四肢爪子抱了上來,像抱著一根大柱子似的緊緊抱住了蘿卜,一雙幽紅幽紅的眼睛盯著他瞧。
看著這樣一雙眼神,百安忽然想起一句話。
萬物皆有靈。
而他的這隻兔子又是阿伏兔,貌似非常通靈,能懂人言。
想到這,百安莫名心有些發虛,他忽然想起了離合宗山門之上的那件事情,這才後知後覺地問道:“小兔小兔,你是公兔子?還是母兔子啊?”
許是養過小鹿兒,小鹿兒生性活潑,天真爛漫,以至於百安對於小動物並無公母之分的觀念。
隻是這隻兔子實在是與尋常小動物太不一樣了,有時候那小眼神跟人似的,盯得人莫名有些發怵。
在聯想上次酒酒姑娘與他……
好像都給這隻兔子給看了去。
這忽如其來地問題驚得阿伏兔兩隻耳朵都豎了起來,一臉震驚地看著他,眼底的睡意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它心道,自己隻是一隻兔子啊!
這要如何回答這種要命的回答?
難不成要它自己抬起後爪子扒開小兔毛兒給他看?
兔子的目光逐漸幽怨,它緊緊抱住懷中的大蘿卜,呲出三瓣嘴下兩顆潔白的大板牙。
“哢哢哢……”它生氣地啃起了大蘿卜,還不忘蹬了蹬腿,表示自己拒絕回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