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汪水,膩著嗓音:“司塵,司塵,我發噩夢了,你快些來哄哄我。”
這聲線軟的嚇人,酥得要命。
少女動聽的嗓音仍帶著幾分驚魂未定地哽咽的委屈,再軟軟喚著他的名字,十足的小可憐模樣。
哪還瞧得見平日大小姐的半分氣焰與囂張。
就像是被一隻拔了尖刺的刺蝟,毫無防備地露出柔軟的肚子,聲音像幼貓爪子似地撓在人的心上,不帶任何殺傷力,卻讓人癢得厲害。
百安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方歌漁究竟是否已經清醒,如若說意識不曾醒來,為何會喊他的名字?
但若是說已經清醒,百安所認識的方歌漁,絕然不可能露出這樣柔軟的一麵來。
軟軟的呼吸聲帶著幾分曖昧的溫意,暖濕了他脖頸間的肌膚。
百安不由自主地滾動喉結,正欲說話,卻聽方歌漁輕咦一聲,仿佛發現什好玩的事物一般:“什東西?會動?”
她眯眼輕笑間,腦袋一壓,微張著小口,不重不輕地在那咕嚕滾動的喉結上咬了一口。
百安沒有出聲,眉頭卻壓得極低。
少女唇下養著一對尖銳的虎牙,如奶狗磨牙一般廝磨著,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那軟糯的觸感。
這絕非正常狀態的方歌漁!
他偏首用力瞪著紅衣女屍。
似是感應到了百安的視線,女屍冷冷一笑,鬼魅的身體在房梁下無風飄動著,腰間鼓音陣陣。
“我拘了她一縷殘魂,讓她在夢境之中看到了自己記憶之中最深的恐懼,想必你亦是深有體會,我不知曉你何時有了這般勇氣,竟然能夠從回憶幻境中清醒過來。
不過她就沒有那好運了,恐懼與絕望已經占據了她全部的靈魂,如今她似乎將你當成了她口中的司塵,當成了她最後的依托。”
百安的身子微微有些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