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容易,即便是群居無數的鬼蛇也無法成功孵化出一隻巫羅妖蟲,幽鬼郎自是清楚知曉這一點,才對於這些難以拔除的蟲卵置之不理。
可是此刻,在他眼皮子底下,空氣中開始散發出一種銳利弓弦急促嗡鳴的詭異聲音,刺得人靈魂都隱隱發痛,不大的空間,妖氣衝天,似血濃稠。
“你……你究竟做了什?!”幽鬼郎的聲音壓抑著憤怒,拂袖一掌,直接將地上角鬼的頭顱震爆,身體頃刻之間化成了一縷陰霧。
當然不隻是為了給它一個痛快,更重要的是,他不願再讓自己的角鬼變成這群妖蟲的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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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安拇指間,碧水生玉閃爍出一道玄光,將朱雀棺收回其中,此刻他的麵色蒼白得嚇人,甚至隱約有種死氣覆蓋在他的眉目間,鮮血還在源源不斷地從他的掌下湧入大地深處。
堅固的大地如湧起一片血色的浮沙一般,帶著席卷一切的力量,覆遍整間大地。
方歌漁亦是被眼前這衝天的妖氣給震懾住了,她目光複雜地看著百安:“這難道就是……”
百安衝她點了點頭。
不錯,這正是魔界鮮血長河,第六河的力量。
血羽河。
第六河的力量正是以鮮血化羽,這股氣息力量對於天地下所有的妖都有責致命般的吸引力以及控製力。
一旦釋放出鮮血之力,荒宅地底深處的妖卵便會勢若瘋狂的被吸引過來,一旦被鮮血浸泡,便可無視那漫漫無期吸收陰氣的過程,在極為短暫的時間便可成妖。
這便是魔河的恐怖之處,即便是六河最末的血羽河,也足以顛覆一方乾坤。
血羽河的專屬能力本就是禦妖靈。
巫羅妖蟲並不屬於什罕見強大的妖物,當卻抵不過這般龐大海的數量,而且巫羅妖蟲以***二氣為食,不論是修仙者,還是鬼修,皆對此物倍感頭疼。
此刻百安身體內流出來的血液數量,成就著他能夠引來多少巫羅妖蟲,他此刻完全是在用自己的鮮血在搏命。
方歌漁隻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如看怪物一般看著百安:“這才入城幾日,你竟然就已經知曉如何正確使用這河中能力了?”
在這數千年來,六河曾輾轉過多少人的手中,又有多少人被這血河的力量吞噬成灰。
血河之中狂暴的魔性根本不是常人能夠輕易壓製,一旦入體,那將是如同一顆頑固根深的魔種一般紮入心底。
光是能夠將血河力量煉化入體成功駕馭的,自古以來就沒有超過五人。
更別說這短短幾日光景,就能夠掌控到操控妖類的方法與訣竅。
百安半跪的身體有些搖搖欲墜,他說:“算不得完全能夠操控這些,如今我的修為太弱,操控這多數量的妖蟲十分吃力,這些妖蟲隨時都有可能失控,我們先離開這,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方歌漁你……”
尚且能夠暫時受他心念操控的巫羅妖蟲蟲群們朝著幽鬼郎瘋湧而去,暫時抵擋住了幽鬼郎追殺的步伐。
百安收回手掌,身體微晃,失血過多的他意識很不妙地產生了渙散之意。
他目光不動聲色地落定在少女雪白的頸間,猶豫了片刻,道:“方歌漁你身體若是還撐得住地話,待會兒能不能給我……啃兩口。”
不知是不是方歌漁的錯覺,總感覺這家夥說話的時候,刻意逃避了用‘咬’這個詞匯。
方歌漁有些不悅:“啃兩口?你當我是屬大白饅頭的嗎?還給你啃兩口。”
體內逐漸升起的渴血欲望讓百安思緒不甚清明,此刻說話也未過腦子。
想也不想地將自己心話給說了出來:“方歌漁不是大白饅頭,是軟軟的小白饅頭。”
方歌漁麵色登時血紅:“你!你登徒子!”
前方,一陣鋪天蓋地的碧綠陰火翻騰,將血紅的蟲群焚燒了近乎小半,但隨即有更多的妖蟲從大地劍痕之中狂湧而出,百安感覺到自己的神識傳來一陣銳利的刺痛,他麵色一變,已經來不及和方歌漁解釋太多,強忍著身體間的傷痛起身,扯過方歌漁的一隻手腕,就朝著出口方向跑去。
“先莫要說這多了,趕緊離開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