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為唯有死亡,才懂死亡。隻有遭受來自最親的人的背叛,才能釀酒出名為絕望的佳釀。”
他的五官都扭曲了,眼中滿是猙獰駭人的神色,可是下一刻,他又出乎意料地變得很是平靜。
季亭淡淡看了百安一眼,目光一點點地麻木了下來:“可是那又怎樣,我就像是個笑話,做了這多事,都是徒勞無功,最後為他人做了嫁衣。”
百安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玉笛,笛尾處的那一滴如血般鮮濃的珠子,背負著多少罪與惡,罰與悲。
季亭喘息了一下,笑容有些蒼白無力,不知是否因為恐懼,身體在微微顫抖。
“你在等幽鬼郎吧,因為我的自作主張,讓他丟失了鬼泣珠,他不會放過我的,你雖然聰明到了一種讓人生畏的程度,可你似乎看起來是個不懂用重刑的人,你想將我交給幽鬼郎那個變態來處置,想看我痛不欲生,想為季盈和季三兒報仇?”
百安看得出來,這個癲瘋到了一定程度的男人,還是會恐懼,這個恐懼源自於幽鬼郎。
他是真的害怕。
所以才會一直同他說話。
百安並未回答季亭的問題,也沒有繼續恐嚇他,隻是問出了心中最後一個問題。
“季盈死的時候,知道你不是她的親哥哥嗎?”
百安看到了季亭屏住了呼吸,麵上的笑容一下子僵硬起來。
見他不答話,百安繼續逼問:“我換一個方式問你,季盈到最後一刻,知曉是你殺死了他的親哥哥取而代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