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戴麵具不拿劍的蘇靖,原來也可以恐怖如斯。
方歌漁像是一隻凍僵地鵪鶉,都縮肩垂首地蜷在她的懷中還不忘架起大小姐的氣勢,色厲內茬道:“我……我可是養了麵首的人,對……對女人可不感興趣。”
緊要關頭,嚇得她連麵首都搬了出來。
這著實不是一件什光彩的事。
蘇靖不由挑起眉梢,眼底光波流轉,竟是似笑非笑。
李酒酒驚呼一聲,震撼了:“什?!歌漁居然背著我偷偷養起了麵首?!”
有錢人家的大小姐終究是墮落了。
嚇得李酒酒抱緊懷中的百安,她心中對於那個吃軟飯的麵首暗自鄙夷。
沒出息的男人才會去給女人當麵首。
哪像她家的小安,帥氣又強大,從來不靠臉吃飯。
河岸上,那名懷抱琵琶的血衣女鬼手指撥弦,飛躍至畫舫船頭,開始輕輕彈奏。
停於河岸的畫舫無風自行,在這舒緩的琵琶弦音之下,竟是乘風渡水,朝著彼岸行去。
比起幽鬼郎那簡陋的烏蓬小船,這畫舫的速度不知快了多少倍,船頭微風和暢,水意拂麵。
不多時,便已經超過了幽鬼郎那條小船。
黃泉鬼舫,本就是黃泉忘川之物,乘風破浪,自然不在話下。
看著畫舫逐漸遠行,林玨感慨道:“這可真是蛟龍過江,各顯神通啊。”
孟子非不知何時,重新抬起頭來,目光深邃地看著小忘川,他神色莫辨地笑了笑,正欲說話,這時,天邊傳來一陣寒鴉振翼的身影。
老鴉嘶鳴,尾巴拖曳著一縷緋紅羽毛的黑鴉,落於河碑之上,目光漠然地環視眾人。
孟子非的麵色終於有了一絲不自然地變化,他微僵身子,轉過身,意有所感的朝著稀疏的樹林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