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真的很差,唇稍稍沾杯整個人就不行了。
雖然興致很高,可是坐都坐不穩,動搖西晃的非要爬到百安的膝蓋上像隻貓兒似地蜷著,紮頭發的緞帶與銀鏈發飾扯掉扔到一邊。
漆黑秀美的長發披散搭在肩頭兩側,卻未像林苑姐姐所說的那般發酒瘋放火燒船。
模樣很乖地縮在在那,小小一隻,不吵也不鬧,麵色紅潤,低頭小口小口地吸著杯頭的酒。
有時候被酒水的辛辣給嗆到,她便會回首抬起那雙霧靄迷蒙的眸子,輕輕扯一扯百安的衣袖,再無平日大小姐囂張跋扈的命令口味,竟是撒嬌賣軟的成分居多,念著自己要吃什菜式,讓他來喂。
百安萬沒有想到,喝醉了的方歌漁竟這般乖巧。
喝醉的方歌漁吃東西很不規矩,像個吃飯漏下巴的小孩子,百安提筷為她夾來的青菜喂給她吃時,總會有幾滴油漬不甚甩濺在他雪白的衣袖間,甚是醒目顯眼。
“我說靖妹啊……”一隻溫熱的手臂毫不避嫌地就搭了上來,親昵地攬住了百安的肩膀,李酒酒麵色駝紅,眼睛滿是迷蒙的醉意,口齒也有些不清楚。
雖說她酒量不淺,卻也有度,兩壇子酒大半是被她一人喝了。
此刻後勁上來,神智也開始不清楚起來,竟是全然忘記蘇靖以往的行事作風,開始老虎屁股摸摸毛了。
百安手指微緊,頭疼無比。
靖妹?
這是什鬼稱呼?
百安無奈取了一張幹淨的手巾,用清水打濕,為她涼涼臉頰,低聲不滿道:“莫要亂喊稱呼,誰是你的靖妹?”
李酒酒打了一個酒嗝,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來,許是喝酒喝出感情來了,醉意上頭,蘇靖這張臉已經對她全無威懾力。
她甚至理直氣壯地胡言亂語道:“方歌漁是我的朋友,我年歲比她大,她是我妹妹,你是她的人卻不是上頭那個,總不能喊你妹夫吧,蘇靖這稱呼太生分,還是靖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