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回她的掌心之中,她聲音冰冷,接下來的一番話卻是對幽鬼郎說的。
“看似無從抵抗地結局,實則卻是留給了你極妙的報複機會。”
幽鬼郎呃然一聲,擰歪著脖子,神色不解。
蘇靖淡聲道:“我若是你,麵對我之憎恨仇敵,他欲取之事物,我必傾盡全力——毀之!”
斬情劍劍意盡收,劍鋒卻遙遙指向幽鬼郎。
劍如其主,斬情而歸落於無情,無情之劍縱然不顯殺意,也是鋒然無限,逼得人眼睛隱隱刺痛。
她說:“這便是我認為的,最好的報複。”
蘇靖的聲音顯得很無情,意思也十分殘酷。
幽鬼郎聽明白了,他低沉的嘴角開始上揚成一個扭曲的弧度,那雙漫血的眼睛看著那個立在黑暗中的白衣女子。
他嘶嘶道:“你可真是個瘋子啊……因為隻有瘋子才能夠將我又怕又想要的東西拿捏得如此準確。”
紫袍男人逐漸心生不妙,一回頭,就看見幽鬼郎神色癲狂地大笑了起來。
那幾乎是伴隨著吼意聲嘶力竭的笑聲如羽翼蒼老凋垂的老鷲,臨死前的最後一次凶狠與瘋狂。
幽鬼郎胸口劇烈起伏著,他目光盡是詛咒,口中不斷湧出自絕心脈後的黑血,死死地盯著第二河:“都說魔族之人將使命淩駕於自身一切之上,為了達成使命,什親情、道德、友情、惻隱之心都可以棄之如履,當初你毀我一切,今日不說如數奉還,但常慧君啊,你總得讓我像你討要一些利息吧?”
我不痛快了這多年,是不是也該輪到你來不痛快了。
第二河死死盯著他唇角溢出的黑血,麵具下傳來切齒的咯咯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