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劍鋒一路繪至司離的心髒之中。
他沒有告訴魔君,曾經亂幽穀內,嗣空胸膛上的那柄劍,也是他親手拔下的。
雖不明白此緣何故,但冥冥之中,他似乎與劍有緣。
紅妝並未出言打擾,她知曉諸天之名,所以她冷漠旁觀,等待著這個少年自取滅亡,她當奉領魔君尊首,完成魔族大業。
天地渺渺,深淵冥冥。
百安拔劍的速度可謂艱難,不出反入,鋒冷的劍鋒寸寸沒入皮肉之中,司離的氣息也愈發虛弱渺茫。
不知為何,女魔君舒展眼簾,再度抬起目光時,眼窩中那對穠麗的墨瞳色澤烏黑溫潤了幾分,她低聲道:“你可之辟鶿就在附近。”
百安閉眸專心拔劍:“知道。”
“辟鶿以劍氣為食,你若強行拔劍,必會被諸天劍氣所傷,如此一來,辟鶿鳥便會認定你是它的食物,昆侖山上的收劍獸,就連渡劫境的仙人都忌憚三分,你又要護著這個半死不活的王族姐姐,就不怕劍氣爆發之下引來這個禍端,將你們兩人一口同吞了?”
百安睜開眼睛,古道邊野蠻橫生的葛蔓蘭葉長而優雅地被月光拓落出一縷淡泊陰影,灑落在他的側頰間,眼底有著一閃即逝的涼涼笑意。
“既然我與我家姐姐要報阿頭君恩,自然會將您送至該送的地方,若我們姐弟注定要命喪辟鶿腹中,未免失信於您,司塵隻好抱著阿頭您同歸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