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屍魔同族之間不得飲血?
可是也不對啊,當初在空滄山上,她不也讓他啃了她一口嗎?
司離眼尾的潮紅之意淺褪了幾分,顯然是個意誌力極強的性子,那一抹誘人的甘甜入了腹,索性不多,她能夠慢慢壓下了心中的野性。
她以手背拭去唇上餘留的血跡,目光不善地凝視著他:“以下犯上!目無尊長!不知死活!長姐的獠牙也是你能隨便觸碰的?!”
女魔君早已在百安的腰間笑翻了:“屍魔一族,將獠牙視為自己的驕傲與尊嚴,哪怕是自己的創始者都不能觸碰,你可是摸爽了?”
百安沉了臉麵:“你為何不一早告訴我?”
女魔君笑容間盡是滿滿惡意:“如此一來,那豈不是沒這場好戲看了?”
百安瞪了她一眼,曉得自己犯了禁忌,隻好老老實實地對著司離鞠躬認錯。
司離神情冰冷,心中雖又怒,但看他這模樣,顯然是對屍魔一族的主辦規矩與禁忌皆不曉得。
一時之間也難以對他發作,隻好冷著臉道:“念在你不懂規矩又是初犯的份上,下不為例。”
“是,司塵曉得了。”
“還有,你無需擅自喂血於我,一時半會,死不了。”
不知為何,司離似乎對他的鮮血十分抵觸,甚至是隱隱避之不及。
百安自然不會繼續自作聰明亂幫倒忙,他應了一聲,道:“如今我們已入青銅門,似乎與我想象中的大不一樣。”
司離坐正了身體,陷入沉吟。
確實,有傳說言,一入青銅之門,萬世不出,終身與日月青山,白雲蒼狗再無相見之日,
故而在世人的認知。
青銅門,是一個吃人的地獄。
可是如今真正身臨青銅門之後,卻是發現這的世界完全顛覆了他們對青銅門的認知。
這的靈氣十分濃鬱充沛,黑暗之力也未曾缺乏,在這,抬首可見星辰明月,極目之下可觀連綿青山,山河萬,海納百川。
這似乎,像是另一個人間世界。
但又有一種隱隱說不出來的不同之處。
細細感悟遠觀,卻能發現,這片世界的實地大陸並不多,空氣更多彌散著的是冰冷潮濕的海風氣息。
山河有萬,可是光那河海世界,便占據了九成以上。
故此,司離很是幸運地在那場瘋狂的追殺中墜入了一片冰海之中,而他們現下所立之處,是一片地理麵積不大的小型島嶼。
青銅門之下,竟然是一片浩瀚無際的三千位麵世界。
這可世界或許存在著很多未知的危險,但並非世人所想,是個一入既死的恐怖世界。
百安細細一想。
或許那些墜入青銅門世界的修士們,亦有在這片世界定居修行繼續生活下來的。
那,他所要尋的大蛇,又當該去何處去覓。
“你若想尋找大蛇,我可告訴你它的棲息之地在何方。”就在這時,一直沉寂不語的此刻紅妝忽然出聲說道。
百安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這名魔族刺客並未繼續用兜帽遮住自己已毀的麵容,她的目光比起初見時還要死寂冰冷,像是一灘失了感情的死水:“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百安沉默了一會兒,後道:“你希望我替你殺了幸無?”
紅妝低垂著毫無情感的視線,看著腳下青草被夜風吹拂,冷聲道:“他的命隻能我來取,替她報仇這件事,我絕不會懦弱到去假手他人替我完成。”
她慢慢抬起那張青痕魔紋交加的臉,看著百安道:“我要你將魔君陛下的尊首交給我,我的姐姐已經死了,她無法完成的任務,我會繼續替她完成下去。”
百安沒有任何猶豫,解了腰間那顆頭顱,拋給了她。
紅妝抱住女魔君的頭顱,目光有了一絲變化,似是對於他這般爽快的態度感到有些意外。
司離眯起了狹長的狐狸眸:“這是我從赤焰流沙帶出來的頭顱,你便這般輕易地歸還給了魔族?”
百安道:“司離姐姐的目的是複活魔君,她的目的亦是如此,二者之間並不衝突,更何況司離姐姐如今屍珠以失,又中封魔尊仙印,如今半點修為不剩,就算強留這顆頭顱,司離姐姐你也無法複活她。”
紅妝冷聲道:“都說人類是自私自利之輩,你雖為屍魔,可人心未滅,亦是如此,居然為了區區一名女子,罔顧天下蒼生於不顧,你可知我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