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阿嬈在他指尖觸碰下溺醉得不禁眯起了雙眼,含著某種不可言說的渴求,哪還會在意這點子微不足道的小事:“師尊待我極好,便是阿嬈這世上的良藥。”
“盡會胡言。”他手指輕柔淺碰,指尖暈起淺淺光咒,他的確不善治療,但是被他拭過的傷痕仍在,疼楚卻是奇跡般的消失。
指尖下的魔女先是一怔,當即明白過來他做了什,悔意大生,急急喚道:“師尊!”
這分明就是斂身咒,斂去她身傷痛,換與他體。
這怎行,她隻是想對他撒撒嬌,並不是想讓他來替她受疼受難。
她手臂撐石,就要起身。
“你若不聽話亂動,掙裂了傷口,為師便不再浪費氣力陪你,你便自行在此泉養傷好了。”淡淡一言,讓她眼圈驀地紅了,這下倒是真哭出來了。
男人的手指拭過她背間無數大小傷痕,似是真怕她疼,再細微的一道傷口都並未放過。
雪白的肌膚起了一層薄汗,蒸著墨色的發絲貼在身上。
她分明什也沒有做,卻失了渾身的力氣,趴在青石上輕輕喘息,臉頰上浮著兩抹淡淡的紅暈,貼在石麵上的十指鬆了緊,緊了又鬆。
“羽翼可還能生放出來。”拂去她滿身傷痛,他的手指試探性地碰了碰她肩胛骨下那淡淡的金焰紋路,其中藏著一對漂亮的羽翼。
曾經折在泥汙中,被他一手重拾養好的羽翼。
隻是在這次正魔兩道大戰之中,她為了幫他救助被困與九澗淵內的一支天璽隊伍,在刺石橫生的淵穀內飛舞十日不歇,終是破去困死那隻隊伍的結界,而這對羽翼,也被魔族事先設好的亂石陣刺穿撕裂。
男人垂了麵容,神色有些暗淡。
是他不好,是他保護得不夠周道。
魔女阿嬈是個打蛇上棍的一把好手:“師尊若是能讓阿嬈枕在您的腿上養傷,定能生放雙翼出來給師尊好生瞧瞧。”
青年擰起了眉頭:“你尚未著齊衣物,枕在為師腿上,如何像話?”
方歌漁聽到這句話,震驚得魂都快沒了。
感情您徒兒穿上衣服就能隨便枕你腿上了?
養徒弟可不是這養的啊,師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