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
瞧他是動了真火,雲容甚是意外,又有些苦惱:“這說師弟不願?”
她那微妙的苦惱之色當真是讓他肝火燎原不止,饒是好脾氣的他也忍不住緊了緊拳頭,隨即又無奈鬆開。
浴池中的泉水輕蕩,俊美如畫的男人並未答自己願是不願,他隻是沉默上前兩步,忽一彎腰,去握池邊裙裾下的玉足。
坐在玉石間的雲容本能地縮了縮。
但轉念一想,眼前這位是他夫君來著,縮回裙下的腳又慢慢探出,主動放在了他的掌心,竟是難得有了幾分乖巧之意。
他眼底的惱意早已不見了蹤跡,低頭的目光宛若靜川明波。
來時,她未著鞋襪,踏過白石小道時,腳掌間不甚沾染到的幾片落地花瓣被他的手指一一摘下。
去了花瓣,他又掬了一捧溫泉,悉心溫柔地將她腳上的細沙濯淨。
指尖擦過腳心,微癢。
雲容微弓起腳背,玉足宛若一輪精致白皙的彎月,她說:“這本應該是我這個妻子為你做的。”
他卻不怎在意:“誰為誰做都一樣。”
將她雙足慢慢浸泡在微燙的溫泉中,起身一手攬住了她的腰,雲容對於他的舉動微感吃驚,但並未拒絕反抗,身子微微後仰,雙臂反撐在身後的青石上,任由他埋首入她的懷中。
他耳側枕聽著她寧和平靜的心跳,閉眸說道:“從拜堂之禮到舉案齊眉,隻有師姐就好了,隻要娘子一人就好了。”
雲容僵了僵身子,微不可查地輕嗯了一聲,算是應答。
今日這一聲‘師姐娘子’,何以聽來有些臉熱?
看著夜下相擁的二人,方歌漁終於知曉,以雲容那般癡狂自逍遙的性子,會嫁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