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寧非煙虛弱地笑了笑:“那你未免也將她想得太簡單了。”
“她今日不是大發慈悲地放過了我,你都說了,我活著比死了更痛苦,她心中壓著怒火,自然不會讓我太舒服的死去。”
寧非煙整個人都是懶洋洋的:“說句沒骨氣的話,此刻我真的是疼得快要哭出來了。”
百安扔了手中香片,看著她道:“我看你應該要急哭了才是,幾日後的君歸宴我勸你還是不要參加了。”
寧非煙目光一沉,神色難得失了幾分掩飾,透出幾抹陰鬱來:“今日她下達了命令,我若不參加君歸宴,便是違抗君令,同樣是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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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非是想賜我一個漫長等待死亡的這個痛苦過程,那比直接麵對死亡的懲罰還要難熬。
我知曉死局難解,可那又如何,即便走投無路,萬劫加身,便是合該我一身罪孽永世不得超生死到臨頭,又如何?”
她抓緊枕頭,昂首冷笑:“隻要我骨子的血還在流淌,隻要我還能夠感受到疼痛,我便絕不自棄,偏要活下來給那群人瞧瞧。”
寧非煙的眼眸仿佛含著不熄的火炬,好像在這世間沒有什東西能夠抹去那層光亮。
百安凝視著她,雖然他並不喜歡寧非煙的行事作風,太過於無情冷漠,仿佛一切事物到了她的手中都隻有‘可利用’和‘可舍棄’這兩個區別。
可是,她眼中那抹不熄的神采,真的令人很動容。
他垂了眸子,指尖細細摩挲著袖口的邊緣,說道:“據我猜測,你原定的計劃是打算挑戰二河葬心,躋身進入上位魔河之列,從而擺脫彌路的使命掌控。”
寧非煙道:“我在玄庭洞府之中找到了他的弱點。”
百安的目光淡淡掃視了她的後背一眼:“可是我並不認為你在這幾天能夠把傷養好,實力恢複全盛與他一站。”
“是啊,那便再等一百年好了。”寧非煙語氣清淡,仿似這一場精心的部署以失敗而告終在她心中並未留下半分波瀾痕跡:“雖然我討厭嫁人,但以彌路如今這身子狀態,還沒有那能力將我祭獻。
行一場名義上的婚禮,給他一點虛假的甜頭,再撐百年倒也不難,至於那七十二獄法魔將,若要來觸我黴頭,我也並非是毫無對策,雖說一切皆得重來,但我耐心一向很好。”
百安摩擦袖口的動作微微一頓,他抬起頭來:“我竟不知,原來嫁人是件如此簡單的事。”
寧非煙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百安取來一張幹淨柔軟的毛巾,擦去她額角的細汗,淡聲道:“你若不喜歡,又何須委屈自己。”
寧非煙覺得他當真是天真至極,笑道:“如果一個人在身份地位上,處處限製與你,你從一開始便注定要為他奉上自己的一切,這是你的使命與義務,換做是你,你又當如何?”
百安看著她,認真道:“我會給他苦頭吃,很大很大的苦頭,叫他再也不敢起半分心思。”
“至於使命,這種強加而來令人十分討厭的使命,破了又有何妨?”
寧非煙嫣然一笑,道:“這說,你願意繼續幫我了?”
百安將手中毛巾扔她臉上:“你是雁過拔毛的狐狸嗎?”
“好嘛,好嘛,別生氣,我給你一個好東西,就當是提前支付的報酬了。”
寧非煙艱難伸手,往腰間一處隱蔽的小荷包摸去,背後傷口隨著動作震裂,鮮血順著腰線蜿蜒淌落,濡濕了床榻。
百安忙壓住她的肩膀,自己將那荷包摸了出來,拆開一看,其中竟然安放著一枚鬼草?!
此乃鬼山之物,百安記得尹大姑娘深入鬼山便是為了此草,隻是一境之中的鬼草被贏袖無意毀去,後來是在青銅門內才成功摘采了一株來。
寧非煙身上竟然也有一株鬼草。
她淺笑嫣然地看著他,道:“你應當知曉此草作何之用吧?”
百安點點頭,心中有些欣喜:“嗯,可以助陰鬼之類恢複味覺。”
當然,此物對於屍魔也有用。
“這是我特意為你搶來的,當日離開仙陵城不久,我便遇上了蘇靖、尹白霜那兩位仙家大小姐,正為了這株草打得不可開交,兩人都負了不輕的傷勢,很好偷襲,我一下便得了手,將這株草給搶了來。”
“說起來有些可惜,本來當是可以殺了那兩人,但蒼梧宮那位大小姐操得一手好棋子,被她給逃掉了。
不過她這人也有趣極了,我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