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戰令絕不可能作假,因為假的戰令是絕然沒有辦法出現在魔君的盒子中。
沙沙沙……
就在這時,軟靴踩過細碎砂礫的聲音五不清晰地響了起來。
一隻鑲著一顆翠珠的繡鞋來到那枚戰令前,隻瞧著那鞋間在地麵上輕輕一點,那枚戰令振地而起,穩穩落入到了他的手中。
站在蘇靖麵前的是一名年輕的女魔,她模樣生得分外普通,叫人記不清楚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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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安卻覺得,這並非是她真正的模樣,顯然是施展了換容之術。
如若不然,再普通的容貌以他過目不忘的記憶力不可能看了一眼再倒閉上眼睛後邊將她的模樣忘得一幹二淨。
可是蘇息看著眼前這個女人,一下子怔住了,就仿佛看到了什猝不及防不該出現在他麵前的東西。
他眼中的茫然之意更深,隨即深深眯起眼睛,眼睛流露出惡犬般的目光,警惕而仇視,咬牙切齒:“是你。”
那個女人對他眼中敵視的惡意熟視無睹,反而淡笑回應說道:“蘇息,是我。”
蘇息喉嚨發出一聲類似於野獸的沉悶聲,語氣冰冷含恨:“你來這做什?!”
女人深深地凝望著他,輕歎一聲,認真道:“我來殺你。”
瞬間!蘇息如一隻惡獸從地麵間暴起,不顧身上傷口的炸裂,手掌大力扼住女人的脖頸,帶著她一同衝入青葉世界之中。
方一入青葉世界,祭壇之上的土壤顏色都變得極為深沉暗紅,仿佛包含著某種仇恨的汙血。
而那枚青葉,也是啪的一聲,裂開了一道鋒利的口子,戰場之中,兩人爆發出來的能量幾乎要將這枚青葉世界崩毀而去。
女魔君隨手將那片葉子給修補了去,她目光一轉,竟是看向蜀辭,問道:“一河主可是看出了此人的來曆。”
蜀辭平靜飲酒,說出來的話卻是轟動全場。
“太玄九經之一,聖清經葉簾。”
百安亦是震驚無比。
太玄九經,竟然是溫姐姐的師姐!
仙門中人怎會有五河戰令,她與那蘇息又是何關係?
今日這場君歸宴,可是愈發地亂七八糟了。
二河葬心冷冷一笑,道:“太玄宗葉簾?她還真敢來啊,我可是記得早在四百年前,五河主的師門便是這位葉簾帶頭滅殺的吧?
仙門之人,行事可真是愈發的目中無人了,她設下挑戰賽又是何意思?莫不是想以仙人之軀,來繼承我魔界之河,一邊兼著九經之職,一邊又覬覦著我魔河之位,正道中人,果真盡是一些沽名釣譽之輩。”
“沽名釣譽啊……”女魔君意味深長地看著葬心,似諷似笑道:“那不知一邊兼著魔河之位,一邊又擔著不知是天璽名劍還是太玄九經還是蒼梧藏殿的人,又當是如何呢?”
二河葬心渾身一震,麵具下的目光幾近破碎地看著她,似是怎也想不明白她為何能夠知道自己隱藏得最深的這個秘密。
一眾魔族也因為葉簾自尋死路般的到來而一時炸開了鍋,他們無比憤怒,一名正道九經也敢來參加他們至高神聖的君歸宴,這無疑是一種極大的羞辱褻瀆行為。
一片嘈雜,唯有寧非煙一人獨自靜坐在席位間,用杯中清水洗著指尖的血跡,她顯得格外平靜。
百安算了算時間,看女魔君的表情神色,心想著應該差不大她也打斷來判她的死刑了。
“嘔……”百安趴在女魔君的手臂間,忽然做出一個食物中毒十分痛苦的表情來。
他嘔的一聲,翻著痛苦的白眼,稀嘩啦地將今天白天被她喂下的小魚幹糖糕梅子等食物盡數吐了她滿袖子。
女魔君麵上冰冷戲謔的表情頓時僵住,目光擔憂地捧起百安的小身子,絲毫不顧自己滿身汙穢,神情竟是有些慌亂:“小白,你怎了?”
百安並不能回答她的問題,隻是一位幹嘔抽搐。
女魔君當即招來醫師為他診治。
百安有意催吐,魔族醫師自然是診治不出個什所以然來,但又不能什都不說,那樣顯得自己十分無能?
所以在魔君麵前,隻能夠含糊其辭地說是食物中毒,帶下去靜養就好。
女魔君當即就要離開君歸宴,可她畢竟是女魔君,今日君歸宴的主場人物,老祖宗留下的規矩在這,她是不能隨意離場的。
無奈之下,她隻好將百安交給醫師,讓他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