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早就知曉這屍體碰不得,為何不早同我們說?”
眾人也反應了過來,不由紛紛惱怒附和道:“是啊,司塵公子若是多提點一句,我們何至於此滿身汙穢狼藉。”
“娘的!這一身腐臭味兒,真是三年難去,一生噩夢啊!”
百安平靜道:“我讓諸位早些離開此地,諸位不聽,等到害亂子了再來指控我不提醒你們,既然我的忠告各位不愛聽,又何必多加浪費唇舌。”
“此事非彼事,公子此舉顯然是小心眼兒了!”
百安輕笑道:“可在我眼中,這是一件事,諸位難道還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身體狀況嗎?”
“什……什意思?”
百安還未出言解釋,一人就已經發現了什不得了的大事,驚呼一聲:“這是什!這是什!我怎會變成這副模樣了!”
正在用力擦拭自己肌膚上沾染的穢物的修士忽然發現自己身體上不知何時生出了一塊塊的紅斑。
這紅斑模樣竟是與方才死去那人身上的紅斑一模一樣!
則紅斑不痛不癢,一點感覺也無,可是蔓延速度極快,頃刻之間便長滿了整隻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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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驚恐不已地趕緊運轉靈力抵抗,卻也隻能夠稍稍延緩蔓延之勢,消除不得那可怕的紅斑。
“啊!我身上也有!這是什東西!是毒嗎?我何時中的毒!”
“我身上也有!”
“該死啊!!我身上也長了這鬼東西!”
那大片大片的鮮紅痕跡,讓眾人心如火烹,一想到自己極有可能想那宋姓修士一樣死得極為慘烈,一時間大為崩潰絕望。
有人粗喘著站起身來,雙眼赤紅滿是血絲地看向百安,手中的劍鋒厲指他道:“你是故意看我們接近屍體,坐視我等被劇毒感染,你好狠得心!”
他們起初都還好好的,就是挨著那爆裂飛濺出來的穢物屍液後才開始生紅斑的。
聽得此言,所有人都奮起大怒,如欲吃人般地要撲殺過來,淒厲道:“我們不就是方才沒為你所戰嗎?這也能夠讓你存了如此害人的心思,當真是喪心病狂!”
小侯爺林征早已是吐得三魂不見七魄,見變故又起,慘白著臉,繃緊嘴唇,厲喝道:“你們又要發什邪瘋!”
百安不急不緩地鬆開二女,一語不發,從容不破地召出短笛橫於胸前。
這群人是見識過他那短笛的威力的,不由麵色一滯,極為忌憚地收住了腳步不敢再繼續靠近,隻拿那猩紅扭曲的目光死死盯著百安。
似是不給一個交代,他們絕不會就此罷休的吃人模樣。
百安道:“我若想要殺你們,無異於畫蛇添足,你們體內之毒,絕非因為穢物所染。”
“放屁,若非如此我們本生就好端端的,怎會忽然同時毒發,而且就你們三人無事,還在狡辯!”
“並非狡辯!”林征冷著臉,擼起袖子,擦拭掉手臂間的穢物與蛆蟲,露出無損的肌膚來:“我也沾了這些髒東西,我沒中毒。”
“我……我也沒有中毒啊……”人群之中,又有一部分人冷靜了下來,方才見眾多人又是憤怒又是激烈地如困獸惡起,便以為自己也同他們一般中招了。
可再自己翻看,自己身上極其幸運,沒有長那些紅色的怪東西,於是慶幸歡呼出聲。
而那些中毒的人沒有因此而高興,反而愈發崩潰茫然。
“為什?!為什偏偏就我中毒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見不是百安的過失害他們無端種的毒,這群人又開始痛哭流涕,收起猙獰的神色,姿態放軟道:
“司塵公子,您見多識廣,既然能夠一眼看出那宋姓道友的不對勁,定然能夠知曉此毒的來頭,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做人做到這個份上,百安真不知是該歎息人性的變化無常還是該稱讚彌路的手段高超,竟是能將這些修士們打磨得半分風骨都不剩了。
瞧著那些人跪在地上,求助般地朝著百安這個方向跪爬抓來。
尹白霜極受不了他們身上掛著的那些花花綠綠,幾乎崩潰地厲聲道:“敢用你們那髒手摸過來,我便一劍斬了你們!”
蘇靖未語,一張臉卻是冷寒猶如玉石,無形的威懾力硬生生逼得眾人不敢再近身。
場間,多數人都懾於二女的威名,不敢再繼續造次,隻是跪在地上大哭不止。
尹白霜強忍著惡心,在眾人身上掃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