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間的火印滾燙,即便是隔著衣衫也能夠感受到火印之中驚人的殺熱度。
百安皺著眉,反手在地麵間摸索了片刻。
感受到了繪製火印結陣蘊藏著的戾氣與殺意,瞬間明白了過來蘇靖此刻的奇怪變化是因何意。
她這是在以殺劫化業劫,此地凶靈眾多,以殺止殺,無止境的殺死這些凶靈,便可衝消體內黑繩業水給她帶來的魔化業劫。
隻可惜,這冥龍乃是天地九幽自生的冥物,靈智並不弱於人類。
它察覺到了蘇靖對自己這副身子的物及所用,竟是及時地壓製住了地脈之下凶靈的滋生。
它自是打算讓蘇靖被自己體內的黑繩業水生生累成魔,而後又可借此來飽餐一頓。
蘇靖怕是沒有料想到冥龍竟然還有些如此智慧,。
她由此陷入兩難之境,無可奈何,隻好畫地為牢,將那一身殺劫盡數封印在了這三寸之地中。
念及此處,百安心中也不由對蘇靖起了深深地敬重之意。
他擅自闖入這火印之中,蘇靖竟然能夠以本性壓製住殺性,道心之穩,可見一斑。
隻不過以百安在寧非煙那訓練出來的敏銳嗅覺,也是隱隱察覺到了蘇靖此刻被強行壓製的殺念正在歪朝著怎樣的方向發展過去。
這時,百安才意識到,或許蘇靖方才那尊於本能的方式才是真正能夠解決眼下這個問題的。
還有冥龍那個天大的麻煩沒有解決,百安也不再理會蘇靖那毫無起伏的語調打趣。
甚至連半句客套的場麵話也沒有,隻是微微歎息了一聲,然後伸手勾住對方纖細的頸項。
他支起腦袋後,手臂微一使勁兒,迫使她傾下身子。
胸膛間隨之枕來綿綿似水般的柔軟,垂在臉頰間的發絲順勢撩過他的耳際。
衣衫層層交錯鋪疊,她身上似是纏繞著一絲清冷的暈靄氣息,淡而綿長,極是好聞。
蘇靖一隻手掌壓在兩人鋪落在地的發絲間,本就漆黑一片的眼底夜色更濃了些,仿似有著什危險的東西將傾將墜。
在黑繩業水的魔生變化下,她出奇的安靜,目光詭異地看著身下少年支起身子。
她雙眸無神無光,瞧不清任何事物,試探性地用唇在她臉頰一側輕蹭找尋。
幼貓似的邊嗅邊蹭,剛蹭及她的唇角,攬在她脖頸處的手指微僵了下,似是猶豫。
可是她卻沒有給他猶豫的時間,那雙長夜般清冷的眼眸驟然好如野火燎原般燒了起來,。
她張唇,一口重重地咬了上去,帶著一股子吃人的凶勁兒,一隻手捧上他的臉頰,就要將他用力推倒。
百安悶哼一聲,滿口子血腥味兒散於唇齒之間。
好在他早有準備,揉了一把她的秀發在手掌間。
一改往常溫和地姿態。
突如其來的強勢終於讓那個清冷又瘋狂的女人有些招架不住了。
撲灑在他鼻翼間的呼吸漸漸紊亂起來,她身上的肌膚被燎起的熱汗一浸,淡遠綿長的女兒香被暖得更是滿袖衣襟。
她終於隱忍地吐出了一縷輕哼,捧著百安的手哆嗦了一下,逃似地縮了回去。
瓷白的玉容一層層地泛出紅來,眉眼像水洗過一般,汗水染濕的眼睫越顯漆黑修長。
而百安逐漸適應了那蓮印強有力的傾注之勢,見她終於老實安分起來,還暗道是道蓮成功的分化入了他體,叫她好找回了一絲理智。
於是加倍努力,正吻得認真之際,好似一尾遊魚柔滑的手不知何時竟是悄然撩起了他的衣擺,。
叫他那一小截蒼白結實的腰露了出來。
她手下起起落落,不疾不徐、卻莫名帶著幾分慢慢蠶食的意味撫慰著他。
百安牙齒一緊,隻感覺周身要隨著那隻手化開了似的,一時間竟是忘了要如何應付。
如若說此刻對他這般上下其手的人是寧非煙,百安隻會覺得她不過是在同他小打小鬧,勾著人玩兒。
可這人不是寧非煙,而是身居世界三大靈山之一,不食人間煙火,嚴於律己以扶道蒼生為己任的正道仙人之女。
綿長的呼吸澆落在百安的臉上,他反應過來,不由耳尖滾燙,極不適應被蘇靖這般反差對待,忙去抓她那隻作怪的手。
誰知她手上也跟長眼睛似的,覆落在他腰間的手掌魚兒似的一滑,指尖帶著一份清冷如煙的意味撩過他的側腰。
她的一舉一行都透著禁欲的味道,不會叫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