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慶賀一番。”
說話間,她掃視的目光好巧不巧地正正落定在寧非煙的身上,似笑非笑。
寧非煙微怔片刻,她心思何其之深,瞬間領悟用意,隨即接話說道:“凡是先有功臣,後才得有慶賀。”
葬心麵色微變,試圖打斷二人之間的談話:“陛下,臣今日舉辦茶會正是為……”
“說到功臣……”可是女魔君宛若沒有聽到葬心的言語一般,自顧自地繼續笑著開口說道:“前日朕一人鎮守空城,地脈重地本魔氣大瀉,可就在冥龍氣息即將攀升至臨界點時,朕本以為將迎來一場生死惡戰,卻不曾想,那隻自九幽中誕生的冥龍竟是毫無征兆地在地脈世界中肉身俱熔,龍之白骨安穩鎮與凶靈泉眼之地,永解我界後顧之憂,這番變故的確令人十分意外。”
彌路目光陰鷙地看了一眼葬心,忙插話說道:“地脈之地已經千萬年無魔敢入,究竟是何人隕殺冥龍,誰也不曾看見,縱使四河主認為是首河主司塵的作為,但再無確鑿證據之下,這一切推斷都不足信以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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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非煙笑道:“當日地脈之中出了我家主兒,的確再無魔族潛入其中親眼所見冥龍隕落地整個過程,可地脈之中還有無數戰奴營出來的人類修士,聽說彌路少君將手底下的這群修士調教得極為聽話,事實經過究竟如何,傳召戰奴幸存者一問不就什都清楚了嗎。”
彌路少君冷冷一笑,道:“四河主這個意見提得可真是湊巧極了,本少君手底下所養的戰奴,當日在離開地脈之後,本少君如何想不到這一點,隻是還來不及多問,餘下幸存者三十七人,有三十五人盡數死於首河司塵大人之手,唯留重傷兩人帶回眷芳殿療養傷勢,這死人的嘴自是撬不出半點東西來,而餘下為司塵大人一力傾保的兩個活人,能說的怕也都是一些幹幹淨淨的東西。”
女魔君道:“兄長此言差矣,司塵河主非是犯人,何來懷疑審問之說?人類修士,深入我脈地深禁忌之地,喚醒冥龍試圖顛倒魔界,本就其罪當誅,司塵河主劍殺當場,倒也算得上做了一件好事,至於那兩人,既得他點名他們,想必也是有很多可用之處,留之倒也無傷大雅。”
若是不深知這位魔君陛下真實性子的人,在聽了這番言論後,必會感歎這位陛下可是何等地色令智昏。
這是說得什混賬話!
彌路還要說話,卻被二河葬心一個眼神製止了下去,那眼神平凡至極,卻讓他成功地閉上了嘴,麵色鬱悶地坐了回去。
葬心嘴角吮起一個涼薄的笑紋,遠遠地看向魔君:“依魔君陛下此言,是篤定了一個骨齡其實不過十七餘載的少年河主,能夠輕鬆動搖冥龍根基,傷其性命,毀其龍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