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內可保氣血不失,可這寒症積釀在了體內,爆發奪命也不過是早晚之事。
更要緊的是,她此刻腹中還揣著一個小的,女魔君心思毒辣,要的可不僅僅是一個人流血。
深知那些靈藥吃人性命,寧非煙眯著眼睛冷眼看著,也未施以阻攔,心中冷笑連連。
既然你容我不得,她自然也沒有必要同她再繼續束手束腳的了。
魔君仗著身份地位,的確可以百般欺傷她的身子,但她寧非煙落刀,又何嚐不是快準狠,刀刀致命入心呢。
水聲蕩漾,寧非煙懶懶地倚靠在桶壁邊,任由百安握住自己的腳踝,享受著他渡過來的靈力。
而另一隻腳則是不怎安分地朝前探了出去,腳尖駕輕就熟輕輕蹭著百安的小腿,似挑逗,又似勾引,然後一寸寸地向前滑了上去。
忽然遭受襲擊的百安猝然睜大了眼睛,額前濕潤碎發垂落的水珠滴落在眼前睫毛上,襯得那雙漆黑迷蒙的眼睛格外失措震驚。
冰冷的寒水中,那股子肌膚相貼的纏綿勾人勁兒一下子燒了上來。
兩人的腿無聲無息地蹭到了一塊,百安渾身雞皮疙瘩都激了出來,那抹滑膩溫熱的觸感,讓他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了,全然不知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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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非煙能夠感覺到百安的身體僵硬,她眼尾勾起幾分惑人的妖意,若無其事地吃著櫻桃。
她淺笑道:“妾身是主兒的良藥,主兒好生吃了妾身後可要快些好起來,古秘難讀,可莫要累著人間來的那二位姑娘了。”
正在看書的尹白霜未曾察覺到寧非煙私底下的小動作。
隻當她是在日常攀談,頭也不抬地道:“知道就好,我非魔族,讀這些河主古秘本是無用,看多了也是勞神傷眼得很。”
尹白霜怨氣頗深。
界門不能不找,而這古秘事關重大,魔君又不可能讓她帶出冥殿。
看書倒也罷了,還要對著蘇靖那張死人臉那可真是令人不愉快!
百安麵上燒燙,他何時大庭廣眾之下被人如此調戲過,可偏偏又不能直言阻止。
以女魔君那小氣性子,若是知曉了寧非煙那不知死活的小動作,怕是直接將浴桶掀翻的可能性都有了。
他隻好忍氣吞聲,不動聲色地將另一隻手臂放進水中去捉她那隻惹事亂蹭的腳。
誰知寧非煙早有準備似的,取來一旁安置好的滾茶,送進百安的手中,道:“主兒,這茶太燙了,你幫妾身吹吹嘛~”
幾乎是強硬塞進他手頭的一杯茶,百安全無準備的接過來後,下意識地想要發現,卻發現他這頭沒有半分安置的桌案。
而水頭,她腳心覆落,不輕不重地揉了一把。
百安手一抖,差點被端穩,滾燙的熱茶濺了些許出來,眼睛紅了一圈,聲音都啞了。
語調不複方才那般溫和,帶著幾分火意:“你自己吹。”
女魔君從美人榻上坐直了身子,蹙著眉,目光疑惑不解地看著莫名其妙就掐起來的二人,不知發生了何事。
寧非煙作妖的手段遠不是女魔君那服軟撒嬌能夠比擬的。
隻見她前一刻還好端端的,一言不合就扶起了額,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泣非泣含露目,態生兩靨之愁,嬌喘微微,弱柳扶風之態,病如西子勝三分:
“妾身為主兒流盡一身血都毫無怨言,主兒卻連一杯熱茶都不願為妾身涼一涼,妾身好傷心,不如就此溺死去算了,嚶嚶嚶……”
百安目瞪口呆。
這抑揚頓挫的唱曲兒調調又是從那個癡情虐心的話本瞧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