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能去朝暮殿見你,不知你身上的傷可好些了?”
百安一怔,沒反應過來:“什傷?”
話一問完,他便見魔君陛下的臉紅了,反應過來她問的是什後,百安的臉卻青了:“雖說是統率一界的君主,但你好歹也是個姑娘家,怎可如此的百無禁忌,什話都問得出口。”
魔君阿嬈有些難過的低下了頭:“我隻是擔心你的身子。”
百安被氣笑了,說話也失了原有的分寸:“我身子好不好的,你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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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願意本是指,他身上的傷皆拜她所賜,還問這些,不免有些多此一舉。
誰知低頭偷看他腳的魔君陛下聽了這話,很快就誤會了,耳根驀然燒燙起來,一點也沒有魔君風範地摩擦著纖細筆直的大腿,囁囁喏喏的模樣反倒像是一位受了氣的小媳婦,哼哼唧唧:“細細餘想來,你身子必是極好的,不然也不至於讓人現在都疼。”
百安嘴角一抽,似是想起了什荒唐的往事,眼珠子微微一瞪,道:“騙鬼呢你,這都十幾日了過去了,什傷都養好了,哪還會覺得疼。”
魔君阿嬈有些幽怨地抬起眸子看他:“我發現那日我傷了你,你報複回來後,便再也不會稱我為陛下了。”
“你那刁鑽蠻狠不講理的樣子,又哪像是一個魔君了。”
阿嬈笑了笑,道:“你不換陛下也好,我不喜歡聽你同那些人一樣這般恭恭敬敬地喚我。”
百安未理會她話中的暗示意味,從懷中取出一張紙,攤開展在阿嬈的麵前,紙上畫著一隻貓。
阿嬈麵上笑意凝固,下意識地抬手去觸碰那張紙,百安卻退開兩步,道:“聽說你這近幾個月來一直在找這隻貓?”
阿嬈急聲道:“小白它離家了許久,你在何處見過它?”
見她麵色焦急成這副模樣,又聯想到當初是寧非煙將他這隻‘貓’意外送入到了魔君的手中,便知寧非煙當初必是另有用意,將他幻成了那副模樣。
百安心有定緒,隨即道:“我不僅見過這隻貓,還知曉這隻白貓的下落在何處,你若想找回這隻貓的話,不如和我做個交易。”
聽到交易二字,阿嬈神色漸漸冷了下來,她雖喜歡用人或事來脅迫別人,但這不意味著她喜歡受人脅迫了。
更莫說是同他做‘交易’了。
唯有相互不信任者,方會用‘交易’二字來從對方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若換做以往,阿嬈必會叫他好好吃一番苦頭,可百安擅於打蛇三寸。
這隻貓對她而言實在是太重要了,阿嬈不得不折下身段,沉著眉目,寒聲道:“你聽著,即便是你,我也絕不允許你傷害小白,說出你的條件,隻要不過分,我都可以答應你。”
今夜他來找她,原來是給她備下了這大的一個‘驚喜’嗎?
前一刻雀躍驚喜的心,早已隨著那搖曳晃動的燭火沉進了冰穀。
百安慢悠悠地將手中畫紙放在燈罩中燒了,道:“蘇靖那群人類修士被你扣太久了,既然你我明日便要舉行大禮,何不就此開放冥鴉之橋,放她們回歸人間。”
阿嬈慢慢眯起了細長鋒利的眼睛,眸中冷意漸深:“你這般威脅我,原來打的就是這個注意。”
百安看著她的眼睛,平靜道:“放心,我也不過是為自己留一手罷了,我不會因為你放了蘇靖她們便翻臉不認人悔婚而逃,如今我人就在你的冥殿之中,再過幾個時辰,便到了舉行冊禮之日,木已成舟,你覺得我還能逃到哪去。”
本以為以魔君多疑猜忌的心,還要多加周旋片刻,誰知。
“好,我答應你。”她竟是應得無比爽口。
阿嬈瞳仁幽幽,映著橙色的燭火也難以照暖她的眸色,她一字一頓,極為認真地念著他的真名:“百安,你永遠也想不到小白對我有多重要,為了它,我可以妥協這一回,蘇靖她們的自由,我可以換回給她們,但是小白,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包括你。”
她幽深的眸子就像是幾萬米的深海,窺不見底,仿佛藏著神秘又遙遠的未知故事。
百安映著這樣偏激固執的目光,情緒微有動容,他凝了凝眸,道:“放心,我不會動那隻貓的。”
阿嬈雙手負背,緩緩閉上眼睛轉過身去:“吾生逆鱗有二,旁人觸及必死,你是其一,所以沒有下一次了。”
流蘇輕搖,燭火的微光輕照著她頎長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