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心正在專心禦敵,還要分神保護彌路,餘光僅僅瞥了一眼百安那個方向,便收了回來。
“自身都難保了,就別濫充好人了,我界魔河,可沒那容易死。”
明顯的一句敷衍之語。
不知為何,百安這邊的邪獸尤其之多,也尤為凶猛暴虐,即便是被百安橫劍斬去雙腿的邪獸們,也絲毫不顧及自己身體的重傷,格外狂暴瘋狂地朝他撕咬而來。
百安眉心的紅痕愈發地濃盛了,殷猩的紅線在他眉間越曳越長,最後,一縷真正的鮮血從他眉心豎痕溢出,緩緩自他鼻梁蜿蜒而下。
頭顱猶如針紮錐鑿,難以控製的強大痛楚一下子叫百安的動作遲緩了幾分。
一隻邪獸鑽了空子,甩動著猩紅的長舌,利齒流涎地一口狠狠咬在了百安的手臂上。
鋒利的牙齒竟然輕易地破開了屍魔的肉身,卻破不開百安那一身尊仙之骨。
那隻邪獸起初覺得下口順利,可隨著加大力度的狠咬,牙齒驟然滾燙,仿佛咬在了一根燒紅的烙鐵。
它痛咽一聲,被百安一腳正中腹部,狠狠踹飛出去,身體高飛在半空,還未落地便炸成了一片血肉,紛灑在白玉道間。
可朝著百安攻殺而來的邪獸何其之多,宛若潮海奔赴滾來,絡繹不絕。
看熱鬧的雲容終於看不下去了,她捏指比劍,斬出千萬銀蝶飛霜,殺出一道缺口,腳踏劍訣,正欲去解救百安脫困。
可她終究低估了邪獸的可怕,好不容易斬殺出來的缺口迅速被那龐大可觀的數量給合攏嚴密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