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可自由穿梭飛行,甚至橫渡虛空大世界。
他不過剛入渡劫之境,為那雷電餘威掃中,周身麻痹之下,倒也難以掌控體內靈力用以飛行。
好巧不巧地是,他下墜跌落的方向,竟是直直朝著乾元鼎的鼎口落去。
方才那目標性極為明確的雷擊來的突然又詭異。
電瞬之間,百安似是明白過來怎回事,他折身旋轉,一掌朝著身下拍去。
烘爐烈火滾滾,可焚萬物之靈的陽炎流火之中,除了滾動的炎火變隻剩陰雷。
百安這一掌落拍如臨大敵的模樣,落在了其他人的眼中便顯得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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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下一刻,叫眾魔心肝狂跳,魂魄齊飛的一幕發生了,直叫人不敢相信。
一隻細長漂亮的手,如妖如魔,宛若從地獄之中摘折烈火繁花般,舒展搖曳探出。
那隻手,拖曳著的黑色衣袖邊上繡著雅致的金色花紋,陰雷霹靂,映得暗紋爍爍,光輝華麗。
兩掌相擊,烘爐爆發出雷動般的烈火潮音,一陣貫耳欲聾的巨響,爐內的流火岩漿如火山爆發般噴湧蕩出。
百安手臂間的傷勢未愈,雙掌對接之下,袖袍鼓蕩大舞,手臂創傷裂口驟然撕裂,迸發出來的血珠飛揚四散。
骨骼自手掌沿著手臂發出寸寸斷裂之聲,百安麵色煞白,一股龐然之力迎麵掀來,整個人再度被高拋掀起。
緊接著烈火自兩邊散溢分開,一張蒼白邪魔似的臉,如剛燒好玉瓷沐浴著流光烈火,蕩入人間。
熊熊烈火之中,血珠紛灑,恰好正點點灑落在她的臉頰上,蒼白的肌膚綴著猩紅的血,極致的色差映得那張臉愈發妖冶詭邪。
“陛……陛下!!!”有魔將陡然失聲變色。
葬心瞳孔劇烈震動,一時間竟是被眼前這一幕震驚得失了分寸,忘了遮掩,急急怒視道滿王:“她沒死!乾元鼎竟然都殺不死她!她吃下了焚心果的幼種,怎會沒死!”
聯想到方才道滿王種種怪異的行為,葬心難免不懷疑他是否背叛。
嗣空卻未理會葬心的叫囂,他目光炯炯地盯著那鼎金色烘爐,眼神奇異。
自魔君浴火而出的瞬間,他竟是與那乾元鼎直接斷了聯係。
這乾元鼎是庚金結煞為基本,煆煉而成,主宰天地肅殺之權柄,至罡至煞,萬法難破。
唯一攻克之法,便是身抗陽炎劫雷,深入內鼎之中,至內部淬煉融去乾元鼎的庚金之勢,化為己用收服。
可莫說她服食了焚心果幼種,便是老魔君在世也不敢輕易入鼎浴火,她為何能夠在火中毫發無損。
魔君未死,反而將這魔器完全駕馭,嗣空心中瞬間有個念頭,覺得是他那惹人憐愛的弟弟暗中放水。
可轉念一想,他如何能夠放水,這是乾元鼎,他如何就能夠確保魔君入鼎能夠不死呢?
阿嬈玄金黑衣在烈火狂風中蕩躍翻滾,如怒海,如滄浪,一種攝人的氣勢與力量,竟似壓得眾生都難以抬頭仰望。
雲容麵沉如水,欺身而上,欲去接百安。
阿嬈輕聲一笑,周身沐浴的火光都仿佛隨之變暗了,纖細的指尖在烘爐烈火之中輕輕劃動,火勢頃刻如山拔地而起,化為一條參天火龍,仰衝而上,生生攔在了雲容與百安之間。
她漆黑的眼瞳映著雲容的身影,似盛著盛怒的欺天烈火,卻冷靜得出奇可怕,吐出來的嗓音輕緩柔和,卻莫名叫人生出一種殘忍綻放的血腥氣意:“這個人,你怕是要不起!”
可焚萬物的陽炎火龍,衝天不散,卻是未能阻攔雲容的去勢,她麵容冰冷,手中秋水劍倏地收入乾坤囊中,竟是以身入火海,沒有絲毫的猶豫將退路舍棄在身後,邁著絕然的步伐向著直前不退。
衝天火龍驟然崩散,風潮也火焰身子在天空之上濺漫百,昏暗的世界瞬間便點燃成白晝,撕裂的火球如滂沱的大雨滾滾而下。
百安隻覺自己撞進了一個滾燙熾熱的懷抱,她的身上夾雜著風雨和晚間玉蘭的淡香。
一回首,便對上雲容那張明月似霜的臉,她身上的黑紅劍裝還翻滾著未熄散的流火,滾動著明滅不定的煙塵。
她身上似乎總有種波瀾不驚的沉靜,深遠的眸子似是搗碎流光星火,眸色灼灼地看著他。
經曆了那樣一場激烈戰鬥,她的聲音竟還是平和清湛的:“你無需同她拚命,我帶你走。”
不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