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夠震開他肩膀上的傷口,洇出來的鮮紅液體將他褲子染濕後,百安便不再動作。
三個人就這樣在斷崖間僵持了下來。
百安磨了磨牙道:“你莫不是還在打想讓我做你鳳君的主意?”
阿嬈知曉他火急火燎地往北方趕,便是要通過界門離開魔界。
回到人間後,無異於魚歸大海,再想將他捆在身邊定是千難萬難。
她隻好連哄帶騙地開口說道:“你若是覺得身居女子下位失了麵子,這魔君之位我給你做啊,你娶了我,我當你的魔妃,你要娶雲容也好,要納魅魔也罷,我都依你,隻要你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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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男色,連魔君之位都不要了。
真不知那心心念念朝夕謀劃的二河葬心聽了這話,心中會作何感想。
會不會後悔自己成日帶著麵具,沒有想到要去奪舍一個禍國殃民的好皮囊來,這可比他日夜盤算陰謀要來得輕鬆不少。
百安還未答話,雲容便極為激動地揪住了百安的領口,滿目警惕道:“你莫要受她花言巧語所騙,以她那變態偏執的性子,斷是容不得你娶別人的。”
百安心中無語,聽雲容姑娘您這話的意思,重點竟是她容不容他娶旁人?
該生氣的重點難道不應該是魔君阿嬈擅自主張地將您也算進了後宮妃子的人選之中嗎?
見百安麵色愈發的難看,阿嬈臉頰貼著他的大腿,不斷討好撒嬌。
一隻手還極不安分地摸了上來,手指在他身上有印章的那處輕輕撩撥了一把,嗓音軟綿綿的,勾得人骨頭發酥:
“若是司塵你還覺得不解氣的話,不如同那夜一樣,你拿我這副身子盡情宣泄出氣,直到你消氣為止,可好?”
百安終於忍無可忍,提起她的後領,用力將她一把拽起。
視線與之齊平,卻發現這家夥口說著柔軟勾人的話,目光卻是挑釁地往他懷中女子瞟。
雲容有被冒犯到,神情驟冷,眸子不複清雅從容,滿是戾怒:“放肆!”
怒斥完,她又目光擔憂地抬頭看著百安,道:“她方才說得可是真的?你們……你們……”
百安不欲攬下這屎盆子,卻又不知如何開口解釋之時,夜林深處忽然傳來一陣竹笛聲。
笛聲音色淒厲蕭瑟,起承轉合,隱含戾煞招魂之意,聲色笛音充滿了不詳。
“這是……”阿嬈麵上笑意盡褪,神情凜冽冰冷。
然還未等眾人有所反應,周身風聲陡然狂暴淩厲,空間魔氣紊亂暴動起來,轉眼之間,斷崖深淵下漫起大片濃霧。
耳邊呼嘯的風聲宛若摻假著厲鬼訴泣,一道無形的厲風毫無征兆地割斷百安的手腕筋脈。
鮮血噴濺之下,百安提著阿嬈的手驟然無力。
手指一鬆,阿嬈瞬間失去了重力,整個人朝著黑暗的斷崖深處墜落下去,瞬間便被漆黑的霧色吞沒消失。
雲容推開百安,禦劍而起,神情肅然凝重,警惕四方。
百安輕抖衣袖,凝眸看著腕間傷口血跡。
這究竟是什風殺之術,竟然能夠如此輕易地破開他的身體。
雲容身下洗雪劍劍氣迸發,磅的靈力一時之間亮如白晝,劍氣噴薄出強烈的光與熱,散盡四野狂風驟浪。
她神情淩冽似霜,道:“真正危險的不是笛聲,而是正在被那笛聲召喚出來的‘東西’。”
話音剛剛落定,一條巨大的輪廓陰影之物仿佛從斷崖深淵黑暗暴彈而起,直接將崖底呼嘯的風聲霧氣撕開一個巨大的缺口。
崖壁落石滾滾,仿佛被什龐然的巨物摩擦遊過。
恐怖的異動驟然打破夜色的詭異。
一股不詳黏膩且濃鬱的妖力尖銳地驟然闖進雲容的感知。
身下的濃霧翻滾地驟然暴烈,一條粗壯似蟒的如血色巨大根藤的東西以著不可思議的迅猛速度暴彈而起,橫掃而來。
那血色‘根藤’仿佛還具備可怕的精神攻擊,攻勢未至,雲容與百安耳朵深處傳來一陣蛇鳴嘶吼,震耳發聵,神府難堪承受。
雲容臉色驟然一白,洗雪劍劍光也隨之一黯。
百安亦是一陣失神,宛若被攝住魂魄般,神情恍惚。
僅僅一瞬間的破綻,便讓那血色‘根藤’抓住間隙,唰地一下纏在了百安的腰上,將他往崖底下用力拖去。
雲容見狀,麵色愈發蒼白,祭起洗雪劍就要救人,誰知就在這時,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