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拍打著土地,做出一副捧腹大笑的模樣,卻也聽了雲容的話,沒有笑出聲來。
雲容:“……”
接下來小舟山思過的日子,雲容自此身邊就多了一隻小貓。
雲容在小舟山也並非完全無所事事。
既然劍主羽下令讓她再次受耕苦,她常常也會如同山中凡人一般,做一些凡人該做之事。
清晨,雲容若是在稻田之中割穀春收,那隻小貓便會叼著生津止渴的野果子在田野間等她。
小舟山,凡人老者多苦病,雲容有著識藥之能,。
深入山野采草藥的話,貓兒也會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
傍晚,雲容坐著同村之人的牛車回村,一人一貓就躺在牛車稻草堆中,數著天上稀疏的星星。
月籠人家,星野入畫。
聽著身側小貓兒熟睡時發出輕微的鼾聲,雲容不禁側目看著蜷成一團的小貓。
她活過了數百年的歲月,還是頭一回遇著這愛黏著她的小動物。
她天生難以與人共情,心中無神靈,萬物皆若浮雲過眼,存之無畏。
即便是同門師兄弟,也少有與她親近友好的。
便是十三劍中脾性最為良善溫柔、最具有包容性的二師姐越女,同她說話也難說到一塊兒去。
這隻貓兒倒是個另類奇葩,如若說是一隻饑腸轆轆被喂了一口熱食的流浪貓因為感激而跟著她倒也罷了。
可這是一隻能夠自力更生甚至可以養家糊口的貓兒,依著它那一身捕魚抓蝦的好本事,便是討了個小母貓生了一窩貓崽子也決計餓不著老婆孩子,是個有本事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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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她流落棗樹,被它給喂養了一頓……
怎就還給這隻貓兒賴上了?日日夜夜三餐不落的捕了螃蟹河豚做熟了送於她吃。
這幾日更是了不得了,丁點大的小東西居然還學會了采蘑菇,獵野兔?
惟恐餓著她似的,變著花樣給她弄好吃的。
劍主羽將她流放於小舟山,本意是想讓她吃盡凡人苦寒饑餓之苦。
可進山不到一個月,雲容生生給這隻小家夥喂得愈發水靈精神。
回到村莊,雲容坐在牛車上依次分發采來的草藥,給挨家挨戶的送著。
在百家仙門之中,雲容雖非醫道之中的佼佼者,但對於凡人而言,卻也足以算得上是醫道好手了。
“雲姑娘,若非您日日上山采藥相送,我這隻病腿還真不曉得要怎辦才好了,您可真是個大好人啊。”
一名村間婦人熱淚盈眶地接過雲容送來的草藥包,眼中盈滿了感激之意。
小舟山雖說人傑地靈,但畢竟位於四海中都之外,這的醫療條件有限,有時候一場小病都能夠要了小兒的性命。
婦人正擦拭著眼角的熱淚,握著雲容的手,感謝不斷。
這時,牆角落傳出幾聲‘喵喵’叫,一隻橘黃色的小貓兒伸著四隻柔軟的大長腿,踩著貓步從陰影處探了出來。
那幾聲喵語,喚得極為酥媚,纏人的小眼神像是隻小鉤子,遠遠地瞧著窩在雲容肩上的白貓,小身段瞬間柔得像水兒。
雲容:“???”
村頭的婦人大嬸:“……”
在一陣又軟又媚又浪的喵叫聲,婦人隻能朝著雲容幹笑兩聲。
“這是我家養的貓兒,叫翠花,這不春天到了嗎,咱們村的小貓兒小狗兒都免不了發情躁動。
我們家翠花身段好,盤正條順的,可是我們榮家村數一數二的美人兒,素日許多小公貓都要翻牆來尋,都被我給一一用掃帚給趕了回去。”
說話間,婦人偷偷瞧了一眼雲容肩上的白貓。
我滴個乖乖,她家漢子走得早,這年頭,瞧著個貓兒都覺得眉清目秀的。
這雲姑娘看著就是個妙人兒,養的貓都這般靈氣俊俏。
雲容本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著婦人的嘮叨之言。
聽著美人二字的時候,忍不住瞧了一眼那小母貓,是村很常見的橘貓,身段軟長婀娜,倒也稱得上是貓中‘美人’了。
隻是這婦人拉皮條的語氣又是怎回事。
婦人也是個有心眼兒的,她瞧雲容這一身氣度,氣韻風骨,可謂是世間難尋一二,一看便知絕非俗人。
可惜她無兒無女,沒法和這樣的神仙人物搭上結親關係。
可是沒關係,她有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