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魅魔,她極有可能是昆侖山上那位尊貴無雙小山君的生母。
再者,便是那無碑無塚的孤墳,麵的半具棄屍遺骸怕是與那小山君的來曆脫不了幹係。
聽聞昆侖小山君,天生心髒殘缺,生下來便停止了心跳,隻因被人以指骨為咒,釘死心髒,永世不得超生。
有趣的是,那具棄屍遺骸,心髒亦是如此。
老魅魔的話不可盡信,她修為喪盡,一身靈力甚至都無法延緩自己容顏的衰老,又如何能夠以骨為咒?
這其中必是有人幫她。
那究竟是何人有如此本事,無視北淵妖帝,隻身下極淵與那老魅魔相會?
這一點寧非煙心中自有計較。
在魔界之中,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寥寥無幾,也唯有魔君與蜀辭二人能夠辦到。
二者之間,究竟是何人,寧非煙雖是尚且不能確定。
但也猜出,就連那超出六界之外的昆侖境墟都未能逃脫得了魔界的算計。
眼下又遇上了這一個有趣的第四劍。
寧非煙是個玲瓏心思,她方才故意不現身,不僅僅是瞧了好久的熱鬧,更是將雲容重重的心態表現觀察入微,盡收心底。
一個癡於劍道最不該生出心魔的女人,不僅僅無端生出了心魔。
更是借著那什請君全我劍心的爛借口而獻身,寧非煙如何看不出雲容竭力隱藏對百安的情意。
那般笨拙又小心翼翼,若非愛得深沉,愛得刻骨,怎會一舉一動都透露著下意識地體貼入微。
寧非煙甚至懷疑,這位天璽第四劍或許與她的少主大人曾經有過一段那不清不楚的關係。
可有趣的是,她在夜曇夢境之中,看徹他的人生,他的過往。
卻是連一鱗半爪地記憶碎片,都不曾有過這位四劍大人的身影。
這便意味著,她在他的生命中是可有可無的一個人。
那問題來了,一個從未被他放進眼中的女人,又是如何能夠一門心思地將他當做寶的呢?
更有趣的是這珠子的反應,百安汲取了渡劫仙人的元陰之力身體有所變化不足為奇,可偏偏為何連這汙染嚴重的神源珠子都跟著一起變化了?
一般仙人的純陰靈力可辦不到這一點,便是放幹金仙的一身精血洗滌,也未必能夠達到如此驚人的淨化效果。
如此……這女人真正的修為究竟到達了何種恐怖的地步?
怕是早已破了修行大境界的第三境,入聖境界。
她是煉虛?還是古劫?
一名人族出生的天璽十三劍之一,何以隱藏得如此之深?
若她有如此實力,為何不一舉顛覆了魔界?
還是說她修為力量正受著某種法則秩序的壓製,無法發揮出全盛時期的功力?
如今雲容表現出來的實力遠遠達不到她真實的境界修為。
寧非煙心中漸漸起了一層疑惑。
天璽第四劍,真的僅僅隻是四劍那簡單嗎?
心思飛轉之際,雲容卻是注意到了身體靈化漸漸快要支撐不住的紅妝,她微微蹙起眉頭,道:“她是你的妹妹嗎?”
寧非煙怔了片刻,旋即笑道:“醜成這副模樣了,容姐姐竟還能夠看得出來她是我的妹妹,可真是厲害極了。”
這姐姐喚得可真是愈發朗朗上口、臭不要臉了。
雲容靜視片刻,忽然抬手,指尖凝聚出一縷淡淡的月光,銀白的光華沒至紅妝靈化的雙翼,異化的光翼瞬間收攏恢複自然。
她垂下手,麵色略見蒼白:“她如今身子不過是半靈化,若出了這片森林,怕是能夠尋到法子救她一命。”
寧非煙從未將主意打到雲容的身上讓她出手救紅妝,劍道宗首出身的名門仙士救助魔族,那簡直是妄念。
但她竟真的出手了,甚至沒有絲毫理由。
寧非煙笑了笑,竟是坦言道:“方才我還在心中盤算著你,容姐姐這般大義救人,反倒是叫我不好意思了。”
雲容搖了搖首,道:“盤算而已,我在你的眼中並未看到算計。”
與當年的那個魔河寧非煙,真的大不一樣了。
寧非煙倒是沒想到這劍癡竟還生了顆如此純情的心,她似是覺得好笑,正想說話,雲容卻先她一步笑了,唇角拉起來的弧度非常漂亮:“你喜歡他。”
語氣尤為篤定。
寧非煙怔住,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百安,很是鎮定地笑了笑,道:“妾身是陛